“这是我外婆告诉我的故事,那年有一户妇人难产,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死掉了,这种事情在当时本来是需要被严格保密不准随意流传的,但是那户人家在孩子死掉之后,妇人就一直每天夜里做着怪梦,梦里仿佛见到了一个和自己当时难产死掉的婴儿看起来十分相似的鬼魂趴在自己床头凝视着自己,而且每过一天就近一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所有人仿佛都脑补出了那个画面,不禁感到一阵恶寒,本来胆子就小的白石麻衣则又开始抱着自家娜娜敏不放了,一只手捂着半边耳朵,忍不住苦着脸有些后悔刚才点了白云山的名字。失策了,这家伙的吓人水平还是一流啊!
“也正是因为如此,妇人整天提心吊胆的,找来了各种各样的阴阳师与僧人作法,还特意去各种神社与庙宇天天祭拜,消息也因此不胫而走,变得人尽皆知。但即使如此,却都效果不佳,每到晚上妇人依旧还是能看见那个怨婴,怨气还似乎越来越重了,相貌一天比一天可怕。”
“妇人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找的人越来越多,于是终于有一天,她总算找来了一个非常有实力的法师作法。法师告诉她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风险极大的解决方案,那就是在午夜时他可以把怨婴的本体召来,让妇人自己问清楚怨婴死去的原因,并且真诚的得到对方的原谅,这样就能将怨婴超度。而一旦失败,法师与妇人可能都会双双殒命——”
说到这里,白云山可以停顿了一下,打量起了在场众人的反应。
果然不出所料,害怕归害怕,但是故事到了这里十分具有悬念,众人还是忍不住悄然把耳朵竖起,全场悄然无比,只有因为紧张而渐渐加粗的呼吸声,静静地等候着他的下文。
白云山嘴角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然后眼睛眯了眯,继续讲起了故事:“妇人最终答应了,于是在当天午夜,法师在妇人家的庭院做法,很快便飞沙走石,乌云遮月,漆黑的树叶刷刷作响,仿佛有婴儿的啼哭声自远而近响起,一声比一声清晰,一声比一声凄厉——”
女孩们的心都被提起来了,故事还在继续:“一个淡淡的黑影出现在了妇人与法师的不远处,看起来十分矮小,只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那么大,但却诡异的漂浮着,一点一点的向着两人逼近,而啼哭声,便是从黑影处传来!”
“法师连忙大声提醒这就是怨婴,让妇人赶快发问!妇人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战战兢兢的想起了法师的提醒,开口问道——”
“请问你是怎么死的?”
“啼哭声突然止住了,风声与凄厉的树叶摩擦声也消失了,四周都变得一片寂静。”
“黑色的怨婴突然停住不动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沙哑刺耳的声音开口:难产。”
“妇人继续战战兢兢的问道:为什么难产?”
“就在这时,怨婴似乎发怒了,声音再度变得凄厉尖锐,刺耳无比,仿佛是在唱歌,又好像在念叨些什么难听的咒文。它突然掉落在了地上,猛地向前一扑,想要扑到妇人身上,却忽然脚一崴摔倒了,不甘心的大吼——”
“——你知道它说什么了吗白石?”
白云山忽然看向了瑟瑟发抖的白石麻衣。
白石麻衣满脸写着害怕的向后缩着,没想到自己忽然被点名,呆呆的摇摇头。
白云山忽然爆笑:
“它说因为头太大了出不来哈哈哈!”
白石麻衣:“......”
秋元真夏:“......”
其他人:“......”
在场所有人一阵沉默,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秋元真夏则一口老血喷出,差点没站稳跟鬼故事里的怨婴一样来了个平地摔,心里忍不住大喊,什么鬼!这不是鬼故事吗!为啥这家伙每次说话我都要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