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像极了在你额娘面前撒泼的幼儿,幼稚。”
沐云满额黑线:“你”
“没办法,谁让我看着你从小长大,大概就这么小”颜君逸故意比划几下,气得沐云没好气地问:“你要听哪家说书先生的段子,带你去就是。”
“听闻有家说什么病娇的”颜君逸说得轻描淡写,似是并不感兴趣一般。
沐云气鼓鼓起身去询问,很快回来依旧没好气儿:“走吧,安排好了。”
颜君逸昂首挺胸,沐云柔弱娇气般气愤。
时不时偷瞄几眼颜君逸,投去的都是愤恨的眼神儿。
殊不知这一幕又被方才戴白纱的女子瞧见,她撇了撇嘴,兀自嘟囔了一句:“北域男子这般怪异。”
“小姐,哪里怪异,分明是那位黑衣男子欺负白衣男子了。我看这白衣男子就十分俊俏,反倒是那位黑衣男子瞧着怪异。”
“胡说,黑衣男子虽说戴着面具,看他的身型就知道更有男人味儿。你不懂。”女子丢起一颗花生米入口,一边嚼着一边问,“寻鹿先生今晚似乎迟了些。”
“方才听闻是有贵客,故而耽搁了一会儿,应该快开始了。”
“嘘,别说话。”女子瞧着周围的烛光渐渐熄灭一些,茶楼的氛围顿时变得浪漫,只见一位身着紫粉色长衫的男子手持一紫色灯笼走上舞台。
刚刚坐下,掌声立刻响彻茶馆,不少热情的粉丝开始大喊:“寻鹿寻鹿!”
女子眼睛冒亮光坐直了身体:“少见他这副打扮,真好看呐,去给本小姐要壶上好的子非纯酿。”
“是。”
寻鹿手里拿着的灯笼挂在旁边的架子上,欢呼声立刻收声。
“今儿个给大家讲讲这病娇王爷如何哄自己心仪女子。昨儿个讲到女子误会了王爷,王爷没招,在女子家门口等了半宿也没能哄好,各位猜猜看,后来王爷怎么哄好那位女子”
颜君逸坐在距离舞台最近且单独又隐蔽的包厢,听到这些话眯了眯眼:“沐云,去拿壶子非纯酿。”
“喔。”沐云现在琢磨着哄好颜君逸,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将那块地和屋要回来。
毕竟他名下的地契屋契,现在就只有王府旁的那块地方最值钱。
去拿酒的路上,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颜君逸这是在报复自己!嫌弃自己多管闲事让步月歌搬出去了。
呜呜,他不是故意的说。他耷拉着唇角来到点酒台:“子非纯酿。”
掌柜的见是沐云赶紧赔笑:“给您。”
而这时身后传来戴白色面纱女子丫鬟的喊声:“是我先来要这酒的,既然只得一壶,那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沐云才没理会,头也没回走了。
掌柜的和小二赶紧上前劝说,最后用一壶紫云桃花醉打发了她。
丫鬟回到屋中就开始抱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清楚:“小姐,我看这北域皇城不过如此,我们还是早早回西域好了。”
“别吵。”戴白色面纱的女子提酒先喝,直到听完寻鹿今晚的段子才开口问道:“哪个男的抢了本姑娘的酒”
“就是方才我说好看的那位白衣男子。”
“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男人。走,随我去看看。”
丫鬟赶紧带路,还不忘小声嘀咕:“定是那黑衣男子要喝的,白衣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喝酒之人,他皮肤那么好。”
“你小丫头懂什么,黑衣男子的皮肤才更好。”这位女子越说走得越快,段子听完了,是时候看看美男在做什么了。
她指了指包厢:“是那间”
丫鬟点头。
“守卫颇多,你去引开他们。”
丫鬟轻车熟路般冲过去哭闹:“公子,你不能不理我呀。”
女子一哆嗦,自己这贴身丫鬟不去唱戏着实可惜了。
趁着丫鬟抓着小井他们哭闹,她一个轻松跳跃从窗户进了包厢内。
刹那间,三个人都尴尬到脚趾扣出三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