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鱼贯上山,快要到军营的时候,秦安洛唤住了铁牛。铁牛只想快些回军营很不高兴得下了马,他走到秦安洛地跟前问道:“做什么?”
秦安洛拿出一瓶疗伤的药膏塞进了他的怀中,道:“王爷哥哥受了伤,把这个给他。如果他问起来哪来的,怎么说?”
铁牛说道:“出门的时候秦兄弟给的!”
“嗯!乖,去吧!”
铁牛就像鱼儿入了水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坐骑,一鼓作气进了军营。他翻身下马把马缰抛给一旁的士兵,朝着主营撒丫子就跑了过去。
秦安洛和陶喆来到军营门口正好看到铁牛冲进了营帐内,她不想被齐景煜认出来,问一旁的士兵。“我们家少爷是来上任的军医,我们该怎么走啊?”
士兵问道:“令牌呢!”
陶喆掏出了令牌,士兵检查了一番把令牌还给了他,指着东北角,道:“在那边!”
秦安洛和陶喆从马背上取下行礼,把马交给了士兵,然后朝着东北角走去。
去往东北角的路上,受伤的士兵也多了起来,血腥味也越来越浓了。
不一会秦安洛和陶喆就来到了一片很大的空地上,空地上放置着两张桌椅,有两个检校病儿官在发放一些简单的伤药。在他们身后放着三顶并排的营帐,中间一顶较大,左右两顶小了一半。大帐篷敞开着帘门,能看到里面设有床、桌椅、一些医疗用品和堆积的药材,两顶小营帐放下了帘门,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陶喆还没有靠进大帐篷,帐篷里传出的阵阵血腥味就已经使他受不了了,他用袖子掩盖住了口鼻。
秦安洛说道:“我去探探,你再这里等我!”
陶喆点头,他无法再往前挪动了。
秦安洛走到一位检校病儿官身边问道:“你目前管事的是谁?”
病儿官头都没抬,手指朝大营帐里指了指。秦安洛来到大营帐门口朝里望去,只见营帐里一位老者一手拿了一把砍猪肉的大刀,一手在一名年轻士兵的腿上比划着。士兵半坐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眼神惊恐、苦苦地哀求着。“老仆头,我还没有娶媳妇呢,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老仆头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一刀下去也许你还能活命,但是不砍上这一刀,你一定没命。”
秦安洛背着手轻轻地走了进去,她往伤者腿上看了一眼,只见伤者的小腿被长矛刺了个窟窿,由于没有处理好,现在已经溃烂,发出阵阵恶臭,确实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砍了那条腿,如果任由伤势发展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秦安洛说道:“也不一定要砍掉这条腿的?”
士兵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看向秦安洛,但在看到秦安洛只是一个十四五的小娃娃后,脸色又恢复了死灰。
老仆头怒道:“你是哪来的娃娃,不知天高地厚的。”
秦安洛说道:“我是跟我家少爷来的,我是没那个能力,但我家少爷有啊。他是新上任军医。”
士兵眼中又出现了希望。“真的有救吗?”
秦安洛很肯定地告诉他。“有救,不过要等到药材运上山才行。”
老仆头见他连今天有药材到也知道,相信了他的话,态度也稍微变好了些,道:“陶军医呢?”
秦安洛说道:“他再帐外!”
老仆头走出帐外看到了远远站着的陶喆,他的眼神又变得烦躁,显然他对军医是一个少年感到很不满意。
秦安洛看出他的心思,道:“你别瞧不起人,你们崇拜的战神不也是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