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倾负气离去。
切,不理人,她还懒得伺候哩!
林七看着司倾倾刚进去就愤愤的出来了,心里替王爷难受,忙追上去解释道:“王妃息怒啊。其实今日是德妃娘娘的忌日,自从德妃娘娘去世之后,王爷境遇大变,每逢忌辰都是独自买醉……他真不是有意气王妃的。”
司倾倾微讶。
心里对裴寒莫名地升起一份同情心。
裴寒自从没了德妃,也就失去了父母的关爱,现如今沦落至此,更是没有了亲朋至交,孤家寡人一个。
而德妃所犯重罪,死后不得入皇陵,不得立牌位。
他连个祭拜的地方没有,属实可怜。
司倾倾心里叹了一口气,交代林七在这儿看着裴寒,等她回来。
司倾倾去了厨房,拿了盆里揉好的面团,扯了一块面团,搓了几把生粉,开始揉搓面团。
面团变成一根根极细的面条,锅里烧水煮上,调了一碗特制酱料,放上煮熟的面条和面汤,放上一个金黄的荷包蛋。
一碗香喷喷的面就做好了。
司倾倾端过去的时候,裴寒还是和先前那样坐着,根本没动。
司倾倾把面放在裴寒面前,说道,“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干喝酒伤身的,这是我亲手做的面,尝尝味道怎么样。”
裴寒侧头看着冒着热气的葱油面,眼中终于有了一些光彩。
“给本王做的?”
“是啊,上次你的生辰过得鸡飞狗跳的,这次就算是给你补上吧。希望你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司倾倾没有提起德妃的事情,把筷子递给裴寒。
裴寒迟疑了一下,接过筷子。
林七眼眶一热,连忙转身离开了雅间,站在门口替两个人守门。
司倾倾就这样陪着他。
等他吃完了面,裴寒好似也活了过来,矜贵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淡淡道:“多谢你的好意。”
活久见啊。
这家伙都知道说谢谢了。
裴寒靠在那儿,不知为何想起了小时候的趣事,跟她讲,那时候他父皇和母妃是多么的宠爱他。
司倾倾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那时候,每年的夏天本王都会去抓蛐蛐和父皇一起斗蛐蛐,父皇的蛐蛐总是不如本王,次次输给本王。母妃知道这件事以后,体贴会宠溺的抱着本王,叫本王让父皇一次。”
“有一次,本王想做一只风筝,父皇就亲自搭竹编框架,母妃就在风筝上面画画题字,做好以后就在御花园里放风筝,就我们三个人。”
裴寒一直觉得那些事刚过去没多久,他还是被父皇和母妃宠爱的那个小孩。
说着说道:裴寒缓缓倾向司倾倾靠在她肩膀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全对变了,母妃成了下蛊诅咒燕王的人,父皇冷落了母妃,要处置母妃,同样的,再也不喜欢本王。”
司倾倾顺着裴寒的话问道:“有可能你父皇有他自己的苦衷呢。”
裴寒借着酒精的作用,直接问出了藏在心中好几年的问题,“就算是有苦衷,为什么不给母妃辩解的机会,为什么草草了解这桩案子!为什么不许我提起——这案子绝对有问题,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