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这时候才真的慌了,可是嘴上还是肯放下姿态,“王爷,有事好商量,事情别做得太绝了,要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啊!”
裴寒完全听不进去刑部尚书的任何话,告诉旁边吓坏的秋言,“带王妃回去,请大夫去给王妃看看。”
刑部尚书被林七压着离开沁心坊,裴寒紧跟着就要离去,临走前交代司倾倾,“放心,今天本王一定治他的罪。”
回到大理寺,裴寒快速整理了刑部尚书的罪证,让人拟定了关于刑部尚书犯罪的所有过程。等一切都敲定下来以后,裴寒拿着刑部尚书的罪证,直奔皇宫找到皇上。
皇上看着手里关于刑部尚书的所有罪状,气不打一处来。
“好个刑部尚书,这些年是朕太放任他了,以至于让他在外面为非作歹,丝毫不忌惮朕的存在。”
裴寒拱手道:“臣还有一事,想要皇上为臣做主。”
“说吧。”
裴寒知道这件事是所有人心里的一块疙瘩,直接跪在皇上面前,“五年前,德妃压胜案曾经手过刑部尚书之手,如今看来,此案必有隐情,还请父皇开恩,重申此案!”
裴寒挺直了身体,目光盯着他面前坐着的那个男人。
皇上猛的拍响桌子,指着裴寒的鼻子骂,“你想干什么!这件事是三司会审,你在质疑大理寺,质疑朕吗?”
“刑部尚书当年乃是帮凶之一,如果不是他牵制杨家……”
“没有如果!”皇上朝着裴寒怒吼,“今天你把刑部尚书抓起来,制定这些罪行不就是故意针对他?你就想让他下台。因为他曾经牵涉到你母妃的事情里。”
裴寒没有辩解,直接就承认了这件事,“对,没错,就是为了让他下台,才搞出这么多圈套等着他跳进来!”
皇上低头看着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好好,真的是好啊,你翅膀硬了,连朕的话都听不进去了。你是不是还要反了天了?!”
“臣不敢。刑部尚书本就该死,我手握他一桩桩罪证,足以判他抄家问斩。”裴寒起身拿起桌子上刑部尚书的罪证,“这是事实。”
说完,裴寒快步离开了皇宫。
皇上看着离开的儿子,心里只有怒意,眼中闪过恼怒之色。
裴寒到苏府的时候,皇上的圣旨也到了。
“……刑部尚书涉嫌谋害三十余条人命、地下钱庄洗钱等八项罪名皆如实,违反当朝律法,罪不可赦,判于秋后问斩。现将苏府一切钱财物品充公,子孙三代全部发配边境苦役,所有下人全都遣散!”
皇上身边的公公掐着嗓子,站在苏府的大门口念完圣旨。
禁卫军冲进苏府,将所有值钱的物件都搬出,府里的下人全都驱赶。
苏晓晓接到消息赶了过去,整个苏府都已经搬空了。
苏晓晓没有想到父亲会被问斩,见旁边的裴寒要离开,赶紧跑到马前伸开手拦住去路。随后跪倒在地上,哭着求裴寒:“王爷,父亲肯定是被冤枉的,王爷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砍头了呀王爷。”
裴寒没有一点动容,直接把事实告诉苏晓晓,“他罪名属实,本王不可能违背当朝律法。”
“王爷,咱家记得……苏侧妃也是罪人的女儿,按照抄家的规矩,这人可是能判为同罪啊。”
公公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晓晓,心里一点同情也没有,甚至内心十分鄙夷。
苏晓晓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仰头看着高骑马匹冷冰冰望着她的男人,眼泪无声的从眼眶里流出。
裴寒抓着马绳,十分冷漠的说道:“她既进了楚王府,就是楚王府的人,与苏家没有任何关系。”
随后,又对林七说道:“让人带苏侧妃回府,从此以后不准离开院子一步。”
就是变相将苏晓晓终身软禁在院子,不再有任何自由。
林七叫了几个侍卫,几乎是用抬的方式,把瘫坐在地上的苏晓晓带回楚王府。
苏晓晓没有挣扎,眼神空洞散漫,整个人失去了精神,任由别人处置。
裴寒骑着马,朝不远处的公公眼神示意后,骑马快速离开苏府。
一时之间,京城刑部尚书被抄家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对刑部尚书曾经所犯下罪孽,百姓们听了都唏嘘不已。甚至对刑部尚书最后落得斩首的结局一点都不同情,还觉得斩首太便宜刑部尚书了。
苏府搬出来的东西被带走时,走在大街上浩浩荡荡的,十分引人注目。
刑部尚书落网,司倾倾和裴寒都清净了不少,两个人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相敬如宾,和和美美。
舒服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树上的叶子大都变了颜色,秋天来了。
气温渐渐低下去,刑部尚书斩首的日子也确定了下来。
当街游行送往邢台的路上,无数自发民众对着押送犯人的车上丢烂菜叶子,没有烂菜叶子的就丢石子,把他砸得头破血流。
午时一到,判官就下了斩首令。
大刀猛的举起砍下,鲜血四溅。
苏家倒了之后,苏晓晓也没靠山了,最近备受冷落,连丫鬟都管不住。
她开始动用王府里的钱打赏,反正掌家之权裴寒还没有收回去。
但是,这事很快就被管家知道了,转头就告诉了裴寒。
“她竟动用府中库银?你怎么不早说!”
管家汗颜,最近外面的事情那么多,苏晓晓就动用了一点银子,他也不好用这点事麻烦裴寒,还是苏晓晓越发不知收敛,事情都结束后才报上。
“林七,把她和王妃都叫来。”
“是。”
司倾倾被请来,还以为什么事呢,进门就看到苏晓晓扑倒在裴寒脚边哭得凄惨。
难道要被赶出去了?
司倾倾没说话,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看戏,顺便让秋言上了一份茶水。
“王爷啊,妾身跟了你快半年了,你怎么这么狠心说舍弃我就舍弃我……只是因为我爹没了,苏家没了,没作用了是吗?”
裴寒看了司倾倾一看,蹙着眉让开了苏晓晓的攀爬,斥道:“你还有脸说,本王将掌管中馈之权交给你时,跟你说过什么?”
苏晓晓茫然挂着泪。
她那时候只顾着高兴了,哪里还记得裴寒说了些什么。
她不死心的再次爬过去抱裴寒的腿,委委屈屈的认错,“是,是妾身管理不周,王爷要收回掌家之权妾身别无怨言。但是王爷,你真的爱过妾身吗?”
裴寒沉默了下来。
“别再无理取闹!”
“我就想知道真相,王爷爱过妾身?”
司倾倾摇了摇头。
当一个男人爱你时,你的眼泪是珍珠,当一个男人不爱你时,你的眼泪就是雷阵雨,只能让人厌烦。
况且裴寒也并不是真的爱她。
苏家倒台后,还能让她以侧妃的身份留在王府供吃供喝,已经很不错了。
说实话,这点上司倾倾还是比较佩服裴寒的,没有用完就扔。但苏晓晓现在居然还在胡搅蛮缠,只能说太蠢了,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她非要一个答案,裴寒便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