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司倾倾的指示,裴锦恒一口答应下来,自告奋勇的说可以做法将邪祟赶走,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皇上允了。
裴锦恒又从随行的司倾倾手中,拿过一个长方形的锦盒,恭敬地献给皇上。
“听闻皇上最近几日还是不太安枕头,臣特地制出了一款醒神香,可驱邪破厄,回归清明。只好皇上睡前点上,保管一夜安眠。”
皇上最近不是做噩梦就是失眠,有着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是愿意试上一试的,连带着对裴锦恒的态度都好转了一点。
“裴爱卿有心了。”
“给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
一顿马屁吹完,带着司倾倾离开了大殿。
出云安宫的途中,司倾倾听到有两个小宫女在叽里咕噜的说话,化妆还提到了“德妃”。
司倾倾心想,那不是裴寒的母妃吗?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
裴锦恒转过头来,用眼神询问她。
司倾倾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不要说话。紧接着,小宫女的对话清晰的传了过来。
“皇上为什么会大骂德妃娘娘要来索命?德妃娘娘不是自己做了孽吗?为什么会记恨皇上?”
“这事儿我哪知道啊,不过这件事也挺邪门的,皇上怎么每晚上都梦见她?”
小宫女煞有其事的说:“依我看,这件事八成是真的,咱们皇宫里当真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来索命!”
听完了墙角,司倾倾拉着裴锦恒离开。
回到自己的地盘,裴锦恒看她仍旧一语不发,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一路上都是一副凝重的样子。”
司倾倾摇了摇头,对他说:“今天那些话你不要告诉裴寒,他一直觉得他母妃死得蹊跷,一听到这些话恐怕又得伤心一遍。”
裴锦恒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但是转瞬,他又贱兮兮地笑了起来,“不到你还是挺关心他的嘛。我之前看你对他那不冷不热的样子,还以为你不喜欢他了呢。”
司倾倾白了他一眼,“他是我的丈夫,我关心他不是很正常吗?瞧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平时有多么冷血一样。”
“你那不叫冷血。”
“那叫什么?”
裴锦恒想了片刻,煞有其事的说:“超脱。”
“你有时候总能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好像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喜怒哀乐并不相通,始终是作为一个局外人观察着我们。”
司倾倾哑然片刻,点了点头,嗤笑道:“过奖了。不过还是劝你少看点话本。”
这一路回来,司倾倾心里面确实在想刚才听到的那件事。
跟裴寒一样,她现在也觉得德妃的死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至少在皇上那里肯定不简单。估计是催眠香勾起了他心底最恐惧的回忆,连夜梦到德妃,说明他心中对德妃有愧、有怕。
也就是说,这件事里面有猫腻。
还是皇上做的手笔。
但是,仅凭这些话语肯定无法做出什么事来,不然,裴寒也不会为他母妃的事,执着了这么几年还没有结果。
没有具体证据,她不打算告诉裴寒。
同时,她打算逼一逼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