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上宫中,刚走到大殿门口,司倾倾老远就看到一个笔直的背影如利剑一样跪在地上,有几分眼熟。
心里面揣着疑惑,等走近了才发现究竟眼熟在哪里。
这不是裴寒吗?
他没穿常服,竟是一身夜行衣。难道是昨晚上偷偷来做梁上君子,被抓了个正着?按照他的武功,不应该呀。
司倾倾瞠目结舌的看了他一会儿,不动声色的跟着太监走进去拜见皇上,将裴锦恒所制作的安神香呈上。
淑妃让人去把安神香点起来,然后,在一旁安抚着皇上。
“皇上消消气,楚王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就算有千般过错,做父亲的还能跟儿子计较个长短不成?”
嘁,茶言茶语。
司倾倾在心里腹诽时,皇上果然勃然大怒,“他大胆谋逆!一身邪气未除,深夜来朕的寝宫,有何事要干?”
还真是半夜来做梁上君子被抓了个正着?也太倒霉了吧。
点上安神香,见没事,司倾倾本打算告辞。
淑妃娇滴滴的话语传入耳朵。
“想来这也不是他的本心,既然司天监除不了楚王身上的妖邪,不如就另寻一处府邸暂时看管起来,再寻能人驱邪。”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司倾倾脚步一顿。
本来她是不准备多管闲事的。
但是谁叫裴寒是小团子他爹,她又是一个心肠软的人,看不得他这样受人欺负。
司倾倾站定,转过身行礼道:“启禀皇上,楚王殿下身上的邪气昨晚上已然除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禀报而已。不然,师父也不敢放松管辖,让他逃了出来。”
淑妃侧目看来,眼中精光一闪。
司倾倾敏锐的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到了什么不妙的地方,但是既然谎话都已经扯到这里了,编也得编下去。
司倾倾跪下请罪,“此事是我们司天监看管不严,疏忽了,还请皇上降罪。”
这样一来,就显得她之所以站出来说话是为了替司天监着想。
“他身上的邪祟已然除了?”
“是。”
“去把裴锦恒给朕叫来!”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淌冷汗的青年太监连忙应了一声,小跑了出去。
等待的过程中,皇上沉着一张脸,显然是心情很不好。
“就算他身上邪祟已除,那他深夜来朕宫中意欲何为?!”
不是,人都已经抓住了,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裴寒连个糊弄鬼的说辞都没有?这不可能。最有可能的是皇上问都没有问,就把他抓起来跪那儿了。
这对皇家父子的相处方式真是令人无语。
司倾倾简直想要翻个白眼,不得不担忧起阿邺和裴寒之间的关系,该不会也有学有样,这样教孩子吧。
还有裴锦恒,他故意引自己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看裴寒被罚跪这一幕?是什么意思?
“让那个孽障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