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蓦然笑了出来,“既然您要饮酒,为何站得那么远?”
皇上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父皇。事到如今,我再叫您一声父皇。”
裴寒笑容悲怆,说:“这么多年了,您一直不告诉我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是……”
“别告诉我是什么巫蛊压胜!我不信!你们说是她的诅咒,燕王才会摔下马,但燕王落马纯属是个意外,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裴寒推开福全站了起来,目光瞪视着皇上,向他走了过去。
可笑的是,他这个父亲居然被他吓得连连后退,大呼道:“你别过来!救驾!快来人救驾!”
那模样,仿佛是看到恶鬼一样。
多么可笑,这曾经是他最敬爱的父皇。
福全也一副害怕的样子,忠心护主的挡在皇上的面前,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两人惶恐着,害怕着。
电光火石之间,裴寒好像明白了什么。为什么自从母妃死后父皇就不待见他,为什么父皇总是怀疑他会谋逆,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他?
这一切都说明他的父皇心里有鬼!
裴寒不敢相信,摇了摇头,问道:“所以,我母妃的死跟你有关,对吗?”
“为什么?!”
皇上被他一声怒吼,也激起了怒气,“因为你就是个血煞帝王星的命!你母亲就是被你克死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啊。”
“血煞帝王命?”
这是什么东西?
裴寒有点疑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说出这话之后,皇上明显也后悔了,推着福全赶紧出去求援,一边瞪视着裴寒,“逆子。怎么,你如今还要弑君弑父不成?你敢吗!”
司倾倾乔装打扮找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皇上和裴寒在互相对吼。
这什么情况……
福全靠不住司倾倾,毕竟有禁卫军护航,在宫中完全可以横着走。
找到了裴寒,司倾倾也松了一口气,回过身交给禁卫军一把药丸,吩咐道:“把这些药丸交给你们统领,让他兑水分发给宫里面的人,催眠就可以解除了。”
在放大巫师离开时,司倾倾还是不太相信他那虚无缥缈的言辞,非要他交出解药并当场试验了才算完。
大巫师看容雪儿昏迷不醒,心脏上还插着个注射针筒,救人心切,也不跟司倾倾瞎掰扯,给了这些药丸。
“顺便,”司倾倾瞥了一眼老太监,“把这人也给我带走。”
在老太监的哭嚎下,大电影上很快就恢复了清净,裴寒对上司倾倾的目光,内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是啊,还有她。
被关在这里的两个日夜,他独自一人,有一种了无牵挂的感觉,甚至想就这样死了也好,反正是皇上给了他一条命,如今不过是把这条命还给他而已。
但是在看到司倾倾出现的这一瞬间,他不想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