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是不会再相信什么狗屁圣女了，我可没见过被这么多人追杀的圣女……那么，就从你们口中的圣女说起吧。你们谁来说？”

看来今天晚上是不打算睡了。

司倾倾已经做好了明天在马车里补觉的准备，看向了面前的一老一少。

白孝翼和赵明诚对视一眼，第一次交换了之后对对方不怀好意之外的眼神，像是达成了某种司倾倾看不懂的共识。

“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们就说给你听。”白孝翼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看了裴寒一眼，然后又转向司倾倾，道：

“这个故事很长，但是你只要听我说完就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了。”

“嗯，你说。”

司倾倾微微点头，示意白孝翼继续。

白孝翼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传说，雪见国的开国女王和圣女曾是一对双胞胎，两人长得很像，性格也非常的相似，甚至在长大之后，两人分别建立了圣女殿和王室，互相辅佐。”

“圣女拥有预知天命的能力，这让雪见国得以延续下来。也正因为如此，圣女频繁探知天命，于十八岁香消玉殒，国君悲痛欲绝时，却发现这特殊的能力可以被人继承下来。”

“于是，就演变成了二十年换一代的圣女，为了圣女的生命，圣女只为雪见国国运而卜，雪见国也不再与外族通婚，从此变得更加神秘。”

“但是圣女殿和王室的关系本就微妙，除了他们二人，后来的圣女殿和王室都是比较紧张的关系。甚至……”

“甚至还聚众造反，煽动叛乱。”

赵明诚接下了他犹犹豫豫的后话。

没想到这话一说出来，反而招致了白孝翼的恼怒：“放肆！澜依圣女从未煽叛乱，她是被叛乱之人所伤！”

“呵呵，被洗脑的可怜虫……”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了，司倾倾连忙站出来制止道：“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那如今两方形式如何？”

赵明诚一点就透。

“三年前，嘉南陛下登基，与圣女殿的关系大有缓和。所以刚才刺杀的人之中不会有陛下的人，反而圣女殿有可能出手……毕竟她们有铁律，圣女当为圣殿和雪见国奉献终生，不能私自成婚生育。”

她们？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劲，他不是圣女殿的什么左骁卫吗？怎么话里头都是在帮王室说话的样子。

看出司倾倾的疑惑，赵明诚立马解释道：“嘉南陛下，这里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

白孝翼嗤道：“狼子野心……”

赵明诚瞥去一眼，“你个老古董懂什么？这叫改善关系。”

是怼白老，也是回复司倾倾的话。

这就是说，现如今王室和圣女殿的关系已经缓和，作为两方和平大使的赵明诚来找自己，估计也是为了进一步促进两方关系友好发展。所以，他大概率不是坏人。

而白老，思想比较守旧，比较防备王室，也比较防备圣女殿。

毕竟他的澜依圣女违背了圣殿的铁律。

但是防备归防备，以他对圣女几十年来的执着和衷心来看，应该不会对她不利……

司倾倾想起了一件事，又问赵明诚，“那么，现在新的圣女对澜依，是什么态度？”

赵明诚正色道：“圣女未有明示，但嘱咐我务必保护好圣女后人，安全带回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