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是帮着裴寒说话,在暗地里却是同意分权。
裴寒在京城之中嚣张已久,把他挤得都没有位置,这次要不是皇上病中发话,指名道姓的要他回来主持大局,他估计还在军营里面待着呢。
朝廷中看不惯裴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一旦分权,裴寒想要在京城中继续嚣张,只怕是也嚣张不起来,之后做事会有诸多的顾虑。
燕王心中暗自激动,几乎想要把这件事给定下来。
“三弟,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证明你的清白。你意下如何呢?”
裴寒还未发话,柳迎风第一个不同意,站出来怒斥道:“简直荒唐!金国虽然已除,余孽却仍在暗中鼓动,再加上雪见国和其他诸国仍虎视眈眈,此时分权,一旦军心不稳,敌国进犯,岂不是等着被诸国直接瓜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谁来担这个千古骂名?”
“呵呵,狡兔死,走狗烹。楚王殿下为崇云国立下汗马功劳,就是让你们这样践踏的?”
“燕王殿下此话,让人心寒!”
站在裴寒身旁的人纷纷站出来。
朝廷上开始明显的站队,除了一开始站出来支持燕王的人,后面站出来的,基本上都是为了裴寒说话。
最后,居然是裴寒这边的人要多些。
一些人见状,心里面对现在的局势又有了新的改观,不动声色的站到了裴寒的那边去。裴寒那边的人更多了,隐隐有独领朝堂的架势。
没想到还反而帮了裴寒一把。
秦国公见此,气得脸都黑了,手拳头紧紧的握着,他正欲说话。
燕王挥了挥手,“此事事关国体动荡,父皇还在病中,此时不能让他操劳。这件事我看还是容后再议吧。”
燕王暗自忍下一口气。
他虽是监管整个朝廷,也被所有人看着。为了避免有失偏颇,他还是不能把对裴寒的敌意表现得太明显。
此时,裴寒却忽然问道:“皇上卧病数日,怎么还不见好?太医院究竟是如何当差的,燕王可知晓?”
“当然是有所好转……”
“有所好转,那为什么还不上朝?”
燕王心里面一咯噔,知道裴寒是在给他挖坑跳。这话一出来,大多数人都看着了他,希望他给出一个解释。
但事实上皇上现在还昏迷不醒,只每天清醒两三个时辰,根本没有精力来听他们的掰扯,也没精力来处理政事。
裴寒上前一步,深邃冰冷的眼中沉静冰冷,“皇上身体情况到底如何,至今也没有个具体解释。他连着几天都没有上朝,只怕这其中……”
裴寒这话,分明是在内涵燕王在朝廷之上挟天子分权。
“皇上一切安好,无需担心。”
此时,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一身白衣的裴锦恒嘴角挂着温润的笑意,走进来向几位王爷行礼。
随后,他面向满朝文武,汇报了皇上最近的近况,并言明,皇上实在是精力不足,如果谁担心的话,可以随他前去探望,不过皇上还不想见到某些人。
这“某些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不就是说的裴寒。
燕王心里可算是出了一口气,对裴锦恒越发的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