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倾还没有把戏班子叫来附上挥霍过,闻言很感兴趣。
于是,府上就支了台子,等司倾倾一到,就好戏开锣。
只不过,府上看戏的人不多,裴寒又没有别的女人,下人们还有事情做,团子被他爹安排了很多基本工作业。
所以,坐在院子里赏戏曲的只有司倾倾一个人。
裴寒忙完了赶来看到司倾倾看到入神的样子,没有上前打扰,在门口站着看了一会儿,直到戏子表演完,他才挥手喊来班主,赞赏道:“不错,回头下去领赏钱。”
班主脸都笑烂了。
裴寒想了想,又说:“我想点几出戏,先排出来。”
班主表示:“没问题!”
下一场戏开始,唱了几句,司倾倾就听出了不对劲。这故事开头怎么跟她原来那个世界的《天仙配》那么像呢?她点的第二出不是公主出塞吗?
直到裴寒到身边坐下来了,司倾倾才有点明白,过来指着台上问:“你点的?”
“嗯。”裴寒咳了一声,无辜状:“怎么了?”
算了,这地盘都是他的,插个队也没什么。
两人安静听了一会儿,由于裴寒就在旁边,还时不时的看着她。司倾倾实在是入不了戏了。
裴寒也看不进去,倒了杯茶,说:“昨晚上太晚了,没来得及跟你说。裴锦恒最近在桥道上也搞出了一些动静,你小心一些,别傻兮兮地被人算计了。他可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的人。”
司倾倾转头:“什么意思?”
“昨天我本想让燕王下不来台,是裴锦恒突然跑来解了他的围,话里行间,好像是要在这件事里面参上一脚。我倒是不怕他,只怕他对付不了我,就对你你有所图。”
司倾倾不是傻,自然清楚玩权谋的心都脏,裴寒的担心不无道理。
裴锦恒这个人,本该是嫌疑云野鹤的才对,怎么也对朝廷权力有心思?
不管怎么说,司倾倾心里多少有点惋惜,也知道自己既然选择了裴寒这边,那么以后就不能跟裴锦恒走得太近了。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知道你们志同道合,关系很好。也不是有意在你面前说他的坏话……”
裴寒还是有点担心,她会误会。
司倾倾笑了笑,打断他的话,“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分不清轻重的人?你就放心吧,就算不是为你,小团子还在你这边的,我有分寸。”
裴寒多看了她几眼,不是没事的样子,但他今天有事,不能陪着人。
“那我先走了。”
司倾倾点头,挥手告别。
裴寒不放心,吩咐戏子接着唱戏,这出《天仙配》过后,就全是一些让人捧腹大笑的喜剧。显然,这也是裴寒安排好的。
还别说,以前他是个直男榆木脑袋,现在居然还有点开窍了的架势,这点来看还是挺贴心的。
戏曲声再次响起,司倾倾无心听,而是在想着一件事情。
之前,她无意间发现了裴锦恒会武功,而且在故意隐瞒的事情。结合目前的情况来看,裴锦恒待在皇宫里面恐怕所图不小,而隐瞒了武功,让大家对他掉以轻心,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到底该不该把裴锦恒隐瞒武功的事告诉裴寒呢?不说的话,万一裴寒栽在了这上面怎么办,说了的话,裴寒有所防备,裴锦恒有了性命之忧怎么办?
两边都是司倾倾所担心的人。
哪一边出事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