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步惊鸿的声音已经出现了好些颤抖。
“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想在哪就在哪,”洛夜寒话音刚落,胸口升起的怒意更加浓郁,起伏不定,许久未曾出现的怒意将他控制,大掌不由分说的扯着步惊鸿的衣衫。
步惊鸿双手紧紧的拉着,洛夜寒用力的扯,两股相反的力道,原本就没有多结实的衣衫,瞬间宣告破裂出声,霎时,一股雪白的颜色落进洛夜寒的眸中。
左边心脏的位置,原本的伤口毫无踪影,整个胸上看出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步惊鸿看到洛夜寒的视线瞬间心就凉了,背脊上爬出一股冰凉的感觉,让她止不住的害怕,身体不断发抖,喉咙上就像被人堵住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步惊鸿是穿越而来,即便现代的医学,也不见得会一点痕迹不留,何况是在古代,她说不出一个理由,唯有向一边的角落躲去。
洛夜寒一怔,极快的闪到步惊鸿的身前,用力扯开步惊鸿环住胸前的手,力气大得差点让不久前才被冥尊接上的手腕再次脱臼。
洛夜寒再一次看向女子露出的莹白肌肤,黑眸一瞬不眨,仿佛不敢置信,又伸手将红色的肚、、兜撤掉,将步惊鸿双手反剪在背上,如此的姿势,已是将步惊鸿完全暴露在洛夜寒的黑眸中。
雪白的肌肤在红红的烛火下,发出一片如玉的光泽,哪有一点的伤痕。
其实,在看到这里的时候,洛夜寒脑中极快的闪过一抹信息,难道是冥尊用了传说中的生肌术?
洛夜寒却又瞬间否定,且不说生肌术需要耗费的功力,就是耗费人一年的性命,哪有人愿意,除非那个男人爱上的女人。
这样的认知令洛夜寒的黑眸再一次幽深,森然的冷意,好比万年冰山,透心凉。
“好,很好,”洛夜寒的声音说不上是何种滋味,步惊鸿只觉脚底升起一股冷意直窜头顶,反剪在身后的手,传来一阵抽出骨血的剧痛,身体被迫前进,胸前大片的肌肤再一次靠近洛夜寒,身上温热的体温,贴着男人冰凉的衣衫,异常的危险。
步惊鸿觉得被洛夜寒紧盯的肌肤一阵火辣辣的炙热,就像烤在火堆上的动物。
洛夜寒变幻莫测的阴骛脸颊,令步惊鸿颤抖着声音而出,“洛夜寒,你冷静点。”
又是身为鱼肉的无力反抗,步惊鸿恨透了这种感觉。
洛夜寒看着眼前的雪白,心中翻腾着无数的火焰,毁灭的冲动在血液中叫嚣,眼中露出的嗜血之意,令步惊鸿浑身一颤,这个时候,步惊鸿强迫自己冷静,否则今夜将是她的终结,她受不了男人将她当成发泄的工具,她必须自救,不能中了冥尊的离间计,可是她却不知道,当她与冥尊相见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她与洛夜寒之间的重重纠葛。
“夜寒,相信我,”步惊鸿紧紧盯住洛夜寒,想要用着最为真挚的祈求,令男子的怒火冷却。
洛夜寒紧紧的看着步惊鸿,相信她,又是一句相信她,可曾想到上次他的相信,换来的确是它的丢失,那可是父皇唯一留下的东西,他都还没有看过,怎么能让那个男人得了手。
步惊鸿直视着洛夜寒,不觉咽了咽口水,此时的洛夜寒浑身的侵虐之气,如此的严重,让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忽然,洛夜寒猛然低下头,一下含住那张欺骗他的红唇,怒意控制了他的灵魂,不知轻重的啃噬在女子娇嫩的唇瓣,极为大力的吮吸,令女子的嘴上一阵痛楚,满腔的腥甜之味,步惊鸿不停闪躲,洛夜寒却是步步紧逼,一点也不放过。
步惊鸿不想两人因此而心生间隙,男女身体的差异,令步惊鸿频频吃亏,又是一阵啃噬,步惊鸿的唇上已是伤痕累累,皮肤破裂的尖锐之痛,令步惊鸿惊呼而出,男人趁机而入,瞬间纠缠住,逃离不出狭小空间。
步惊鸿左躲右躲,却依然被洛夜寒挡住了去路,强迫着与他共舞。
相濡以沫,手掌宣誓主权,一处一处的贴上洛夜寒专属的痕迹。
记忆中的味道,让洛夜寒躁动不安的血液缓慢下来,方才恨意僧然的强势,渐渐缓了过来,力气也小了些。
忽然,四面吹来的凉风,让步惊鸿浑身一怔,猛然发觉身上的衣衫已经落下一大片,莹白的肌肤上全是男子的痕迹,她这是在做什么?洛夜寒又将她当成什么?
步惊鸿用力一推,沉浸在美好滋味中的洛夜寒一时没有注意,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转瞬,洛夜寒又恢复了方才的冰冷,玄色长袍没有一丝的皱褶,依旧笔挺如新,洛夜寒一甩衣袍,再一次冷冷的看了步惊鸿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天牢。
手掌忽然贴上腰间瓷瓶,就像嘲笑他的多此一举似的,黑眸一凛,背着身体,将瓶子高高举起,狠狠的砸落在地,咔嚓的清脆之声在牢房里响起,接着满地的白色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如同碎裂的心脏再也无法愈合。
当男人的身影离开后,步惊鸿才环住双臂沿着冰冷的墙壁跌坐下来,胸前的衣衫已经撕破了,根本挡不住前面的肌肤,步惊鸿紧紧的抓住破布,仿佛这就是支持她的坚强,无声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从来没有过的无力在身体里蔓延,她该怎么办?
经过方才,她与洛夜寒肯定是决裂了,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第一次被深爱男人甩了,失恋的痛苦紧紧揪住步惊鸿鲜血淋淋的心,痛,好痛。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失恋嘛,有什么,蹲天牢,有什么,忘记一个男人,有何难?
可是越是这样想,越是如此安慰自己,眼泪就掉得越快,她从不知道等待她回到他身边却成了这般光景,当初的恋人,如今的仇人,洛夜寒,三个字,深深的刻在步惊鸿的心间,每每一想都一阵揪痛。
洛夜寒回到御书房,猛然将桌上的奏折推倒在地,满室狼藉,看着步惊鸿曾经碰过的东西,留下的东西,一幕一幕都让他心中如同针扎一般的痛。
“来人!”洛夜寒负手在背,陈公公行礼跪地。
“皇上有何吩咐。”
“将御书房打扫一片,里间的床榻,床全部换成新的,”洛夜寒闭上眼睛,再睁开,又恢复一贯的冷意。
“诺,”陈公公领命便去准备了。
偌大的御书房,安静得连掉下一根绣花针也能听见,洛夜寒转过身,面上又是最初的冷漠,抽开桌上的柜子,拿出一封信,说道,“将信交给冥尊。”
“诺,”冷毅接着洛夜寒手中的信笺,顷刻出现,眨眼消失在大殿之中,又是洛夜寒一个人。
明亮的夜明珠,将洛夜寒的身影拉得修长,夜已深,一种名为孤寂的东西,萦绕在男子的周围,显得绝世而独立,傲慢而又冷漠。
步惊鸿以为洛夜寒会因此而惩罚她,却没有想到洛夜寒并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牢房里吃的,一切照旧,第二天,她还收到了一套崭新的囚衣。
步惊鸿收到囚衣的时候,嘴角动了动,还是躲在一角换上,新衣服的面料似乎是好了些许,穿在身上并不割肉了。
步惊鸿的心中再一次出现那三个字,红肿的眼睛,似乎又泛起了泪水,她昨夜好不容易强迫着自己遗忘,今日却又再忆起。
果真,情这一字,丢不得,舍不得,却又奈何不得。
步惊鸿又在天牢里待了三天,昏昏暗暗,悲悲戚戚,思念磨人,当初决定的放手随着闲暇的时光,变得格外伤人,洛夜寒三个字,已成为步惊鸿的禁忌。
三天的煎熬,也是洛夜寒的煎熬,他也不知道心中怀着如何的心绪,那封信走后,他是希望还是不希望冥尊到来,他也分不清楚,只是幽深的黑眸更加冷冽了。
随着一天一天过去,三天的期限已满,等待步惊鸿的又是怎样的残忍?
命运的轮盘在缓缓的启动,三人的命运又是如何归宿,上一世的结局,今生是否再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