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洛夜寒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狠狠的将手中的锦帕丢在地上,将步惊鸿的身体抬起,再一次仔细一看,哄的一声,就像一道霹雷,瞬间打在了洛夜寒的脑上。
她真的背叛他了。
“该死——”洛夜寒厉声一喝,夹杂着滚滚怒意,恨意的眸光,直直落在步惊鸿的脸上。
阴冷至极的声音,夹扎着地狱之火的愤怒,还有洛夜寒一点也没有的怜香惜玉,步惊鸿醒了过来,直接对上洛夜寒的黑眸,头皮一阵发麻,却不知男人的怒意从何而来。
她循着洛夜寒的视线,猛然坐起,瞬间,她也发现了异样,她证明清白的落红呢?
步惊鸿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那些一句句本想说出的话,就向卡在脖子上,一点也吐不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似乎她就是一个悲剧,一个虐心的开始。
“还有什么需要说的?”洛夜寒的话语就像从牙缝里挤出一般,如鹰隼的眸子紧紧盯着步惊鸿,一点也不放过,隐隐中带着一抹期待步惊鸿反驳,心中说道,只要她说她没有背叛,他便信。
“你想要我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步惊鸿却是看向洛夜寒,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眨了眨眼睛,眼眶中淤积的雾气就会凝结成水滴落。
虽然,她曾在现代里做出那件世俗惊骇的事情,可是她一直都相当保守,一点也没有做出逾越的举动,就连初吻,也是献给了那具男尸。
步惊鸿也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错,从小她就生活在皇宫里,十岁进宫,期间也没有与某个男子有个那种举动,除了叶孤城,但是叶孤城明明就没有夺取,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成为了一则笑话,令步惊鸿变得可笑。
“只要你说,我就信你,”洛夜寒再次凝视着步惊鸿。
“你不信我,”步惊鸿却是紧紧抱着锦被裹住身体,移到床脚,他怎么可以,可以不信她。
“事实摆在眼前,你叫我怎么相信?”
“哈哈,”步惊鸿对着洛夜寒大笑了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好一会儿,停下笑声,才说道,“事实就是老天再一次戏弄了我。”
“步惊鸿,只要你说,朕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洛夜寒看着步惊鸿有些癫狂的模样,心中一沉,伸手就捏住步惊鸿紧紧抓着锦被的手腕。
“第一次,真的那么重要吗?”步惊鸿幽幽的说道。
“你果真与他有了......”洛夜寒后面之言说不出来,只是淤积在心口,堵得难受,帝王的尊严令他变得冷酷,猛然一甩手,用了大力气,步惊鸿抵挡不住,装在偌大的床脚,脑袋一沉,一阵晕眩袭来。
“哈哈,你果真不信我,洛夜寒,从此我与你形如陌路,”步惊鸿强忍住那股蚀骨的痛,大声说道。
“步惊鸿,你休想,这辈子也别妄想逃出朕的手掌心,最好,期待这次不要有孩子,否则......否则,朕不敢保证会不会亲手处死她!”洛夜寒一句话,完全将步惊鸿打入地狱。
步惊鸿听着洛夜寒所言一怔,接着便大笑起来。
那笑声带着一股浓浓的哀伤,就像一个受伤严重的人,在最后的挣扎中失血而死去。
洛夜寒也不顾浑身赤、裸,直接从床上而起,捡起地上的衣衫就穿在身上,这是洛夜寒第一次穿地上的衣衫,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的窝囊,明明知道她是一个不争的女人却还是舍不得下手杀死她。
洛夜寒脸上一阵阴霾,看着步惊鸿的视线恨不得千刀万剐,就连扯着衣衫的动作都带着一股狠利决绝。
当洛夜寒穿戴完毕,看也不看缩在床角的步惊鸿一眼,一甩龙袖就要离去,就在这时,步惊鸿开了口,“等一下。”
洛夜寒向前走的脚步一顿,身体却未曾转过来。
“我想与你交易,”步惊鸿直直的看着洛夜寒挺拔的背影,此时的她已经从没有落红中冷静下来,她不是古代女人,没有必要为失、、身后的第一次的异象而纠结,她是现代人,为自己而活。
洛夜寒缓缓转过身,脸上满是黑线,剑眉皱起,在额间形成一个川字,寒冷的视线直直罩在步惊鸿身上,就像一道磨砺的宝剑,狠狠的瞪着步惊鸿。
这个女人果真是他太纵容,他都原谅她的不贞了,为何还要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说条件,难道她就这么想要离开他?
洛夜寒阴骛的眼眸,却依旧没有打消步惊鸿想要逃离的动机。
步惊鸿还是开了口,“放我走,我替太后解毒。”
原本这是步惊鸿想要为洛夜寒解愁所做的事,此时却成了逃离洛夜寒的手中筹码,步惊鸿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依旧冷漠的看向洛夜寒,对于洛夜寒瞬间变换的脸色,恍若未见。
“休想!”洛夜寒想也没有想,即可就回答道,双脚如影如鬼的瞬间站立在步惊鸿的床前,伸手一抓,直接将步惊鸿从床的一角拖了出来,他都是这般委曲求全了,这个女人可还是这么不知好歹。
“洛夜寒,这可是一门对你有利的买卖,”步惊鸿想到那张纸上所言,心中虽有些害怕,可是还是没有面临洛夜寒可怕,身上的痛还在,双腿的不适还残留在身,她的心,真的受伤了。
“朕说过的话就不会改变,步惊鸿哪怕得不到你的心,朕也要霸占住你的人!”洛夜寒话音刚落,手边一下扯落了步惊鸿胸前紧紧抓住的锦被,薄薄的被子,被洛夜寒猛力一甩,就像被人遗弃的阻碍物,被丢弃在地。
“洛夜寒,你要做什么?”步惊鸿的声音带着一股恐惧,提高了几分贝。
等待她的却是男人,心中怒意的发泄,方才还没有适应疼痛的身体再一次被洛夜寒,任意肆掠,这一次,洛夜寒完全忘记了力道,一番一番的战斗,让彼此二人都痛苦,可是他就连自己的痛也忍住,彼深深的纠缠在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情海,情潮中。
夜沉沦,人沉浮。
汗水分不清谁是谁的,只是身上沾粘得厉害,洛夜寒却不想松开。
翌日,步惊鸿被皇上宠幸的事情,便在后宫中流传开来,首先便惹得洛夜寒嫔妃的记恨,那些女人便立刻休书给家里,一定要处死步惊鸿。
洛夜寒才上早朝,一干朝臣便急急将手中的奏折递给陈公公,梦相更是在朝堂上就说要处死步惊鸿,她是叛国贼的余孽,还说步惊鸿也参与了当初她父亲的卖国求荣上,洛夜寒听后,黑眸一寒,凛凛的盯着梦相。
梦相便是梦嫔的父亲,先皇在位就担任丞相一职,在朝中颇有一派,他刚说完,立刻吴侍郎就出列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事上奏,”还不戴洛夜寒发话,吴侍郎便接着说下去,“步惊鸿本是罪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伺候皇上,而且,微臣听敬事房太监说,步惊鸿初次侍寝便没有......贞洁,微臣肯定陛下,让步惊鸿受千刀万剐之刑,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简直有辱我们满洲国威严。
“嘭——”一个皱折被洛夜寒从高堂啥甩出,直接砸在吴侍郎的头上,瞬间脑袋就见红了,血顺着额头留到眼帘上,吴侍郎却不敢用手去擦,只能站在大殿中,而原本那些正想着要参一本的朝臣,立刻顿住了脚,此时,整个大殿,一片安静,一个个方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朝臣,瞬间都耷拉了脑袋。
关于皇上后宫之事,他们虽然有意见,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开口,乌纱帽与姓名,他们可是舍不得。
过来好一会儿,洛夜寒才冷着脸,语气十分不悦的说道,“你们一个个吃着朝廷俸禄,心中不想着正事,就理会着朕的后宫之事,难道是觉得朝堂上已经呆不下去,想要进后庭,”洛夜寒说道这里,全部扫了一眼,再看向站立字大殿中的梦、吴二人,阴森的说道,“梦相、吴侍郎,要不要朕选敬事房总管提你们净身。”
“皇上,饶命。”
“皇上,息怒。”
梦吴二人瞬间就对着洛夜寒跪了下来,他们家中可还有好几房妻妾呢,怎么能成为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呢。
“混账东西,边关战事,你们一个个拿不出主意,反而一门心思在朕的后宫,最近西北边关频频出现敌人扰乱,明日你们一个个拿不出意见,朕就派你们去边关抗战,哼!”
洛夜寒一甩龙袍,瞬间从龙椅上站起,不悦的向后宫而去。
在去的路上,他就在想,到底是谁将他的闺房之事也传了出去,本来步惊鸿没有落红就令他很憋屈了,此时还有大臣敢在朝上说起,简直就是触怒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