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液体碰到人血,瞬间变成紫色,然后还是冒起了烟气。
翁归没有多想,赶紧伸手过来,捂住解忧的鼻子。
两人那该死的默契,什么时候不能有,偏在这时候,解忧也没顾得上捂自己的鼻子,而是挡在翁归的鼻子上。
这两人,莫不是被这烟熏得晕了,手都不受控制了。
翁归的手挡住解忧的鼻子不说,手又碰到解忧的嘴唇,一下子条件反射,赶紧收了回来:“我可不是故意的。你看,跑了。”
他一时间不知所措,胡言乱语。
解忧也以为两人中了邪似的:“什么跑了,是蒸发干了。”
紫色液体,就在这一会子的功夫蒸发了个干净,连一点痕迹都没留在陶片上。
“我们要不再把其他的拿出来试试。”解忧提议,这次要仔细研究是什么情况。
翁归抢了说:“那这次用我的血。”
“成,换着来。”解忧倒是豪爽。
两人从筐子里把剩下沾有液体的陶罐碎片摆放在院子里,在没有血液滴入前,没有任何变化。
翁归从身上取出匕首,割破手指,在每一个陶片上滴两滴血。
然后两人蹲在那里,屏住呼吸,瞪大眼睛。
但是过了好几分钟,仍然没有动静。
“兴许是血滴太少了。”翁归说着又准备割腕间的血。
但是被解忧拦住了:“不用了,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
说着,解忧便夺了翁归手上的匕首,立刻割破了自己的另一只手的食指,往每个陶片上分别滴了一滴血。
不到一分钟,颜色确实由深蓝色变成紫色,又没过几分钟,液体全部蒸发完。
解忧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有些精神恍惚了:“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翁归一个劲踩碎那些陶片,一脚踢了出去:“都滚吧,有多远滚多远,你们这些邪祟,看我不叫巫师来收了你们。”
解忧开始又疼起来,抱住头狂叫唤。
翁归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不怕,不怕,有我在。咱们走,咱们回去,不找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正要抱起解忧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穿透林间:“贵人来都来了,何必着急走。”
翁归轻轻放下解忧,对着声音的来处大声吼道:“哪里来的妖孽,装神弄鬼,也不看看,在光天化日之下,叫你身形俱灭。”
翁归拔出佩刀,对着空荡的林子前后转了个个儿:“你有种就出来……”
生死沙场上,见惯了血腥的翁归,其实什么都不忌讳的。
不过眼前有解忧,他不敢不在意,但又必须无所畏惧,才能护她周全。
只见林间一阵邪风吹动,树叶从脚下袭来,翁归本能地后退,挡在解忧跟前。
随后,草庐栅栏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衣翩翩的青年男子,脸色煞白,头发散落在肩上,一手背在腰后,一手持着一根笛子。
这形象,与刚才隔空传话的老气横秋的声音并不和谐。
翁归眼见这人有些体弱之感,瞬间心里有了底气,用刀直指向这人:“刚才是你在装神弄鬼。”
“壮士何必把我说得那么神乎,在我的屋舍,竟也这样没礼貌。”只见那人径直走进屋内,取了一条板凳出来,坐在门口,吹起了笛子。
笛声一响,解忧才慢慢缓过气来,疑惑地看着解忧:“牛筋子,发生什么事了?”
翁归扶起解忧:“公主,当心眼前这人,有些古怪,一会站我身后,我来应付。”
解忧顺着翁归看过去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个翩翩公子,眉清目秀,倒不见得是坏人。
那人见解忧醒过来了,停止吹笛:“姑娘现在感觉可好?”
刚才还陷入美男子容颜的解忧,一下子恍然大悟:“是你使了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