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嫽看着解忧捂着肚子,有说“流血了”,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
“哪里,是不是受伤了?”
她说着就去扒拉解忧的衣服,被解忧挡了回去:“不是不是,傻姑娘,是这儿……哎呀,你知道的。”
解忧再次指着自己肚子,冯嫽终于看到她尴尬的表情。
“哦,哦,我明白了,屁股颠破皮了,好,我给你去找找伤药膏。”
伊一实在看不下去了,远远地就明白解忧说的时候什么。
“阿嫽,快让开,你真是牛头不对马嘴。”伊一脱下自己的外衫,系在解忧的腰上。
冯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
解忧下马来,直接捂住冯嫽的嘴巴,眼睛四处盯看。
“伊一,那这个马鞍怎么办?”
解忧看着马鞍上被弄脏的样子,非常紧张和尴尬。
冯嫽连忙接过活儿:“我来,我来处理。”
说着就把马鞍卸下来,遮遮掩掩搬过去河边,用手绢擦拭干净。
伊一带着解忧去了一个小山丘草茂之处,帮她换了一身衣服,收拾好了身子。
冯嫽回来,便把那个马鞍跟自己的马鞍对换了来。
三人站在一处,对视,笑笑不语。
翁归见解忧这边偷偷摸摸收拾些什么,还神神秘秘说着话。
坐过来说要帮忙,被解忧甩过来一个白眼,把他翻了回去。
眼见着解忧骑上马,他没来得及赶上,便被甩在马屁股后面。
“不好,夫人往偏的方向跑了。”
翁归赶紧夺了一个侍卫的马,追了上去。
众人也都跟着策马扬鞭,改变原本的西南线路,往西北去。
*乌匈边境西北向
自从解忧一众人,从单于庭出来,路上就一直很顺利。
这过于平静和顺利,反而让翁归心里有点慌。
他确认解忧是去找泥靡,那就是会在乌匈西北边境汇合。
于是,他停了下来,暗哨召唤出来几十名隐卫,从近路集结到乌孙的境内。
果然,临近边境线,还没踏出匈奴,前面乌泱泱的兵马向他们压过来。
“夫人,不要再往前了,危险……”翁归扯开了嗓子喊停解忧。
他把解忧等人留在原地不动,自己一个人向前迎了过去。
且鞮侯单于眼见翁归只身前来,便把防备卸了。
“大禄这是着急回去呀!看来还是我们匈奴招呼不周,不然大禄和夫人怎会不告而别。”
他一脸算计的表情,说着逢场作戏的话。
翁归骑马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不再近身交流。
“单于日理万机,家务事和国务事多,翁归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在这里给单于添麻烦了。”
且鞮侯单于收了鞭子,指了指西南方向:“我怎么感觉你们乌孙那边的夕阳比我们的好看呢!”
翁归笑了笑:“匈奴的日落比我们那边的要早一些,以后要是匈奴日落了,欢迎单于赶点时间来我们那边欣赏。”
两人乒乓球似的对话,全部暗藏杀机。
说也说够了,单于的耐心也快没了。
泥靡在队伍里跑出来,直奔着翁归来:“翁归叔叔,你们要回去了吗?我也要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