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冬灵走后,翁归着人去叫留守杏花阁的阿越过来。
“阿越,解忧公主的东西,你都知道如何归置吧?”
阿越是个明白人,话少,但是心里门清:“阿越知道,还请昆莫放心,杏花阁的所有布置,定会一如往常。”
翁归不自觉多感叹了一句:“解忧身边都是有你们这些得力之人,她是有多幸运。”说着就嘴角上扬,颔首做自己的事,丝毫没顾及到,小丫头还在这里。
第二天,他找来夏明翰,不见凌实。
“夏大人对楚国有何了解?我的意思是,风俗?”
夏明翰不知道翁归所指具体是什么,硬着头皮问了一句:“比如呢?”
翁归反倒是有点不好开口:“就是,那个,宴会啊,乐舞呀,还有就是,嫁娶……”
“哦,明白了,那些我懂。昆莫想知道的话,我怕是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翁归顺手递给夏明翰一张通关文牒,夏明翰有些惊呆:“昆莫这是要我做什么?”
翁归故作镇定:“听说你的家人都还在长安,如今准许你回去一次,探探亲,再关注下解忧公主父亲的事,如果可以,送他回去楚国,再帮我带着楚国的东西回来。”
说着又给了夏明翰一封帛书:“你到了楚国再看吧,里面是我要的东西,想办法带回来。”
两个月后
“公主,中原来信了。”冯嫽从凌实手上拿到第一手消息,那是翁归派去长安的人传递回来的。
还在牧场给牛挤奶的解忧,听到又来信,也顾不得手里的活儿,提着奶桶便往回跑。
丢着奶牛还在那里涨奶,很多牛奶都喷地上浪费了,解忧手里的奶桶,也因为她跑得过于着急,摔倒两次,牛奶全部倒完不说,奶桶也破了。
她索性把奶桶仍在半路:“大姐,一会帮我拿回去吧!”她跟一起挤牛奶的大姐派活儿。
回到家,解忧迫不及待要看信:“阿嫽,信呢?”
冯嫽拍了拍她的手:“黏糊糊,奶腥气如此重,要不要先洗手。”
“对对对,要虔诚,我马上去洗干净,一定等我来拆哦!”
她反反复复搓洗好几遍,又凑近鼻子一闻,似乎还有奶腥味,便抓起地上的泥,一起搓洗,凑到鼻子跟前闻:“嗯,这会没味了。”
再想了想,冲着屋内的冯嫽问了一声:“阿嫽,你说我需不需要沐浴一下。”
冯嫽扒在帐帘前冲着她笑:“别太过了哈,小心过犹不及,快来吧,我都等不及了。”
两人一人握着信的一端:“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揭开。”
解忧心里怦怦直跳,她又拉过冯嫽的手贴在自己左心房的位置:“怎么样,是不是跳很快?”
冯嫽赶紧收回去:“我本来没那么紧张,都是被你带的,赶紧吧,再磨叽心脏都要出问题。”
两人深呼吸一口气,满心虔诚,慢慢撕掉印信,展开来一块绢布。
从右往左,竖着写着熟悉的隶书体。
“啊!阿嫽……”
“哦!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