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有记忆开始,就是个普通孩子。
到大了,就是个普通社畜,本来想着等死的时候也是个普通的老头。
但是没想到,反转他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你是说,我上头有人?”
看着对面仙风道骨一脸郑重的大妈,和她手里头那根一看就透露着不平凡的竹签,那一刻我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摊上事儿了。
我猜不是什么打码组织就是仙人跳,大概率是想把我拉去买高铁共同富裕。
但是我不怕。
因为我特么兜里没钱!
摸了摸满兜的免费卫生纸,我恢复了些许的自信,昂首挺胸的看着大妈说,“你看我这样像上头有人?”
大妈严肃的点了点头,抹着红指甲的短粗手指头掐了个风情万种的兰花指,随后对我说,“没错,小伙子,你上辈子是个神仙!”
我看着大妈小摊上摆着的一袋子爆米花,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
“哦?那你说说,我是个什么神仙?”
大妈龇牙,劈手夺回爆米花,自己塞了一大口,“小伙子,我知道你不信。”
“不是我不信,大妈,你看看隔壁老头,人家那个设备,那个形象,开口能说准男女,闭眼能掐准胖瘦,那才叫本事,您这你开口直接上正题,那我也进入不了情绪啊?”
我无辜的摊了摊手。
大妈眼皮子一耷拉,“哦?你是说……你左耳后边有颗痣,右脚拇指有个璇儿,三岁被扔福利院,五岁得肺炎差点挂了,七岁福利院火灾流浪街头,好不容易被国家送去念个书,还年年不及格,花钱买了个中专文凭还是假的,如今只能靠着发传单赚钱?”
听到这我瞬间激动的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妈?”
大妈吐了口唾沫,“滚!我不是你妈,我是女娲!”
“哦,那没事了。还以为不用努力了呢。”
我耸了耸肩,可惜的将目光从大妈的金项链上挪开。
那串链子却被大妈径自送到了我的面前,大妈笑的慈眉善目的,“有个活儿,缺人儿,给钱,干不干?答应了,这件法宝就是你的了。”
“嗨!您早说啊!说罢,卖洗衣粉还是牙膏?会费我真没有啊,满兜就剩一卷纸了,你们那供吃不?”
我说着一把夺过大妈手里的项链,指甲一划,搓了搓牙花子,他娘的,划不动。
“不卖东西,我不跟你说了吗,你上辈子是个神仙。”
大妈有些不乐意的说,“你轻点啊,那法宝比较脆弱,别搞坏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将链子挂在脖子上。
甭说是假的了,就是条绳子,我也没挂过啊!
人家爹妈扔孩子,至少也给挂个坠子留个锁头什么的,福利院的院长说,我直接光着屁股给扔门口的,大冬天的差点没冻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