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初升的太阳,窗里是我惺忪的睡眼。
迷迷瞪瞪睁开眼,我就在沙发上躺着,我都已经忘了自己昨天晚上是因为什么睡着的。
家里骊姬喊麦的声音很大,我觉得她有点儿扰民了,但是不得不说,和到瑞米发扫比起来,她更熟悉的音律是宫商角徵羽,人家什么出身,正经皇帝的老婆出身,人家可饱受古典乐的洗礼,最近花头玩的可厉害了,已经不满足于当一个简简单单圈达不溜的主播了。
人家现在是古典乐原创及中国风音乐原创主播,虽然那词儿听着挺凄婉,有时候还有点儿金戈铁马的意思,但是架不住这玩意儿是咱自己的东西,成天听青花瓷、东风破,偶尔缓缓耳音,听一听新锐的歌手唱点作品也是大伙儿茶余饭后的一种休闲。
所以理解骊姬现在的状态,大体上可以用这么一句话形容,雅得那么俗……
试问有人感受过前脚都还是一人人酒醉,紧跟着就上一些拿编钟伴奏才能觉得刚合适的歌曲,接着立马把惊雷怼上去……
她直播间那些大哥哟……就成天这么欲仙欲死的活着,谁也猜不到她下一个才艺究竟打算上点什么。
不过这样倒也好,骊姬算是在我这里第一个实现奔小康的生活之人,成天不是直播,就是出去和小青各种的逛吃,极为省心。
我在家里转了转,诡诸上班去了,老赵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扶苏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而在房间里面我倒是瞧见了不少已经画好的画作。
老实说历史上留名的人有一个是简单的吗?
我都瞧出来了,扶苏之前也就是工笔画为主,现在已经开始攻略水墨、素描、油画之类的东西了。
当然……这小子眼睛挺毒的,而且隐隐约约总让我觉得他可能会是个麻烦,谁让他一屋子画全都是大姑娘小媳妇儿呢。
就这个情况我大概在好些年前见过,曾经我们福利院边上有一个光棍,人家可真是干一行爱一行,以他们家为中心,方圆五十里哪家有小寡妇,谁家闺女没嫁出去,人家门儿清。
多可怕的事情,人要是失去了联想,世界将会怎样?
“阿么阿么……”
扶苏翻了个身,吧唧着嘴,我就在旁边这么看着他,心里面一直在想这小子未来犯错误的几率究竟有多高。
要承认人在被人注视的状态下,身体是会有一定的保护机制,尤其是在这个似睡不睡,大早上快起来的时候。
我盯了还没两分钟,扶苏就像是被人从梦中惊醒一样,呼一下就坐起来了,人还没清醒,但是身体就像是强制开机了似的。
他脑袋偏向我,两个眼睛闭得很紧。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扶苏猛一下睁开双眼,两眼无神看着我:“刑哥……”
话刚说完,这人就倒下了,紧接着窜起来像是被人怎么滴了似的,紧紧攥着被子。
“刑哥!”
我冲他坏笑一下,存心逗他:“嘿嘿嘿……”
扶苏咽了口唾沫:“哥,你打算干什么?”
我白他一眼:“瞧你吓得这样,走吧,这两天哥闲了,带你出去吃个饭,咱两找地儿转转。”
扶苏没说话,赶紧找着穿衣服。
您各位都熟悉我,我哪儿有那个好心去,这不是大早上起来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东西,打算找个人问问吗。
算来算去也就是扶苏这小子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