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之后,我转手就给左小男打了一个电话,回答我的还是那个电音。
“现在你相信了吗?”
我特么还要怎么不信?
长话短说,我就怕有点儿什么问题,正好我就在安保公司待着呢,这么多兄弟都在这里。
“哥几个,点人,上天津!”
老米跟我是最默契的,一看我这个状态,就知道已经出事儿了,当即说道:“事态很严峻吗?”
“我老板被人给绑了,我现在要去救她,人在天津,别问那么多了,点齐人手奔天津,我自己开一辆车,你们大伙儿在我后面慢慢跟着就行了,有什么话路上说。”
我或许会是新时代劫匪们最喜欢的目标。
一般人碰上这个事情,不是报警就也得联系点儿有权有势的朋友,大家一块儿琢磨一下应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偏偏我就是谁也没有知会,自己身边能动用的力量随便调动一下,我这就赶着去了。
这里要夸一下裴永年,真舍得下本儿,给公司配车也没有差的,一水儿的宝马车,速度还可以。
京城奔天津最多一百三十七公里呗,有两个小时车程差不多,油门多踩几脚……两个小时也够。
我骂街是因为那边儿打电话过来说的太突然了,可现在既然证明了事情已经发生,我就没什么屁话了。
就在路上,我心里面一直嘀咕。
到底是因为什么?
绑票左小男有什么好处,无非是人家家里面有影响力,绑了她能办好些事儿。
那这个电话就不应该打给我,直接给左小男她爸去一个电话不好吗,那要说是冲我来的,我就不讲逻辑,也不研究为什么冲我来,那绑左小男还没有绑院长妈妈来的实在呢。
万一我一鸡贼,左小男不就瞎了吗,把院长妈妈绑了,不光不费劲儿,而且就算是打断了我的腿,我爬着也得找过去啊。
所以我是琢磨了一路,凭什么人家给我打电话,究竟是因为什么?
当然了,我真正意识到事情有点儿严重,还是因为我这边刚从京津高速上下来,人家电话就又来了,让我奔塘沽,那有一个码头,我们将在那里会面。
什么配置的歹徒,能把事儿做到这么严谨。
现在倒是不糊涂了,准是玩什么高智商犯罪,反正就这个状态,他也土鳖不到什么地方去。
这会儿也就体现出安保公司的好来了,我们这车是一批的,车也配了无线电,这就规避了一个人家监听我电话的风险。
我抄起对讲机就说了:“老米,现在你们在后面跟着,人家让我去塘沽,定位都装着呢,你们看我的定位行事,对方很可能是一帮专业的绑匪,大伙儿都小心一点儿,我不能排除他们有枪的可能性,现在我们保持静默。”
等我到了的时候,这片儿有个码头,人家就约我在码头碰面。
一瞧见我单枪匹马杀到了,对方摘掉了自己的墨镜,用我话说就是贱气啷当看了我一眼。
“好,言而有信,你居然来了。”
我心说你特么废话,弄得吓人呼啦的,我敢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