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男学功夫的事情,最终还是无疾而终了,她倒是听我的劝,说回头有机会练练短跑什么的。
这次绑架太过突然,结束的也比较仓促,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我在媒体上打了个广告,让我们永深公司走进了一些人的视线之中。
这样也好,生活哪儿来许多惊心动魄,更多还是平淡呗,我这就已经算是石破惊天了。
实际上我们在天津也没待多长时间,顶够一天的功夫。
老米他们带着弟兄们还算是放松了一下,听了听津门的相声,品尝了一下津门的美食。
我就只剩下和左小男在一起了,这孤男寡女的,赶上她心里面一直不舒服,我就一直陪着,朝夕相处,反正是多了一点儿暧昧的感觉,最起码现在我要安慰她,拉拉小手什么的也不叫困难,她还总希望我能够抓着她的手,说这么着她心里面踏实。
转天这不是回京城吗,刚一下高速,我们的车队就让人给逼停了,我正准备骂街,再一看人家车上下来的人,是左小男的妈妈,我立马就收声了。
左母一把拉开车门,瞧见闺女安然无恙,嗷一嗓子,就直接扑到左小男怀里了,搞得我有点儿闹不清楚状况,按说这不应该是孩子投向大人的怀抱吗?
我就听左母左一声妈的心头肉,右一声娘的宝贝儿,中心思想就一个……吓死她了,要不是知道一切都还安好,恐怕昨天晚上我和左小男在酒店的时候,左母就已经带着人杀到津门了。
这娘两儿哭一抱儿,旁边就有人敲窗户,邦邦邦一响,我这一回头,是个挺精神的爷们儿,那胳膊四棱子起金线,腰比水桶可粗多了,浑身上下都是个疙瘩肉。
这都不用我问,敲窗户是因为什么,我可太清楚了。
我打开车门走下去,给左母和左小男留下一点儿私人空间。
这边挺壮这哥们儿就领着我上了前面那辆加长版的林肯。
一上车我就看见左父夹着根烟,车里已经是烟雾缭绕了,我看他就好像是在大雾天看人一样。
“小刑,你随便坐吧,这有烟,车上还有酒,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我心说这会儿要是我把鞋给脱了,是不是就损死了?
“叔叔不用了,咱爷两儿聊会儿就行。”
傻子也知道,这会儿是人家家大人盘问这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我还能大模大样可劲抽烟、喝酒不成?
左父猛嘬一口,看样子心里面愁心事儿很大。
“小刑,这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很坦诚:“大概齐全知道吧,这不是前段时间我们公司还没扩大的规模的时候,小男被传销的给忽悠了,我给那人送进去了,结果对方还有一个兄弟,这次就把小男给绑架了,让我去救人,本质上是打击报复。”
左父眉头一皱:“那……说让你去,你就一个人去了,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了会发生什么?”
我点点头:“这个我当然想到了,当时的情况是我突然接到电话,让我在两个小时之内赶过去,我想您应该知道,这点儿道儿紧赶慢赶怎么也两个小时了,我根本没有做出其他选择的机会和时间。”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清醒的人还是多的,更何况事情也没有严重到令人追悔莫及的程度,本身是个好的结果,这会儿追究什么……我都觉得是无理取闹了。
当然我承认这事儿干的不太成熟,可是现实就是这个鬼样子,不会给人真正成熟的机会,往往要做出什么决定的时候,人都会处在一个未知的角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