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感觉挂诡诸这件事情有点儿奇怪,张朝先说了,我也就那么听了,完全没有仔细想一下。
这要是把人挂在旗杆儿上有用,那现在还能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吗?
也是我糊涂,总被人提醒要开门,一到酆都我就犯傻了,连个节骨眼儿都没有,就惦记着乱打一气。
我又不是王路飞,我顶多是吃了老百姓形态的乔巴,哪有那么多的挂给我开。
我边上这三位全都愣了。
过了一会儿,诡诸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冤了。
张朝先咳嗽两声,多少是有点儿尴尬:“那什么……马虎了。”
我知道肯定有兄弟要说我之前放浊气勾搭恶鬼出来,把张朝先钓出来的时候,不是挺自然的吗?
这我给您各位解释一下,我放开浊气弄一个恶鬼出来瞧瞧,这事儿很简单,可是让我钓出足够打开地府大门的恶鬼出现,我估摸着那时候梦里那个百鬼夜行的画面也就随之而来了。
虽然说这和把诡诸挂上去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浊气这东西放出去,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影响,谁都不知道,一个是广撒网多捞鱼,一个是精准捕获,该怎么选,我相信大伙儿应该是明白的。
横不能为了吃炖猪肉,自己盖个养猪场出来吧?
废话不多说,我赶紧让张朝先先带着我们去瞧瞧地府大门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时候儿才看出来一点儿张朝先是上面派下来办事儿的精英人物那样。
就见他掐诀念咒,叨叨咕咕说了一堆,在我们四个人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带着波纹的光幕。
“邪君,行了。”
我把诡诸从地上拉起来,大伙儿一块儿踏过了光幕,下一秒钟我们就看见了一道青铜门。
门上是两个古篆字,写着幽冥。
我咂咂嘴,心说:这地方跟小哥进去的那地方一样啊,别回头我给弄开了,里面冒出一个闷油瓶来。
走上前去,我铛铛铛一敲门,就听门里头有人说话。
“敲什么敲,报丧呐!”
这个怨我,初见地府大门一下忘了规矩,铛铛铛就直接敲上了,按一些民俗来说,应该是铛……铛铛铛。
这头一下敲是告诉门后头的人,有人敲门,顿一下再敲就是证明确实有人了。
当然这都是一些说不到根儿的规矩,守就守了,不守说一声垃圾玩意儿也没有人褒贬。
正当我想回话的时候,骊姬嗷一嗓子就冲过来了。
她是扑在大门上就哭:“我的儿!”
门里那位明显愣了一下,那贫劲儿跟我有的一拼,张嘴就是:“诶,你愣沾我便宜可不成,谁就是你儿子了,伦理哏不兴瞎说哈。”
我笑了笑:“门里的,你是不是奚齐?”
“诶,你认识我?”
“那就跑不了了,这是你亲娘!”
“那是你亲娘,你姥姥,你祖宗!”
我心说:对,要论岁数,诡诸和骊姬都得是我祖宗。
这会儿我也就理解,为什么骊姬对我那么好,除了巴结还多着几分真情,感情我算是奚齐的平替,就这个嘴上不留德的特点,他跟我是一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