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呗,利益当前的时候,人心里面一定要明白怎么回事儿。
很显然胜利集团是把我当救命稻草那么看了,而且人家的处事作风,绝对是我学不来的。
今天能送几百万给我,多一句话都没有,明天就能再送一两千万,总有送到让我承受不了的时候。
利益当前,人要找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是不怕这个,但事儿搁在心里是个包袱。
裴永年闻言就是一笑:“那个不叫事儿,人家觉得你值这份儿钱,给了也就给了。你不愿意出手,这件事情回头说开了也就好了,但我的建议就是……你最好去瞧瞧,不帮忙没什么,起码儿你去了。”
裴永年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有一说一,人有见面之情,人家已经把事情做到了一百一,对我要怎么客气有怎么客气,我就是再怕麻烦,也不能不近人情,怎么拒绝别人,说到底是一种艺术。
“对了,这件事情我再跟你多说几句,胜利集团的少爷,我听说是沾点儿出马仙儿的事儿,具体我不太清楚,毕竟圈子不在一块儿,走得不是很勤。”
有这一句已经阿弥陀佛了,最起码我知道了,这是东北仙家的事情。
这就跟裴永年好吃好喝,我们两个热闹了一会儿,眼瞅着都要天黑了,裴永年伸个懒腰。
“哎呀,晚上有安排吗,好容易放松歇会儿,我想找个地儿清静清静。”
我一想,那这个好说,我有的是地方,高端的我玩不来,但是躲清闲我可不是没有地方去。
就这样我和裴永年直接就到了月染红尘酒。
有日子没见燕燕了,身份虽然明牌了,也有一点儿介意这类的感觉,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对萧燕燕的感觉没到什么不好的地步,正常见面聊聊天儿还是有的。
我也不至一次跟您各位聊过,燕燕这儿好就好在干净又安静,萨满音乐一放出来,你甭管怎么说,人心是能够安定一些的,或许这是宗教还是怎么回事儿,这种音乐总能让人有意无意找到一点儿托庇内心的痛快。
裴永年一进来,顿时就显得松弛了不少,还不乐意我跟着他,自己要了一瓶波尔多,就猫在酒吧里最不起眼儿的角落里面,半倚在沙发里面,眼底满是缥缈,跟升仙了似的。
我看他这样儿都觉得好玩儿,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能瞧出来,我的永年哥也不是什么无忧无虑的超然之人,他还是个需要角落承载自己的人。
我还是老规矩,一杯威士忌搁在吧台上,今天燕燕还特地给我剪了一支雪茄。
“尝尝吧,浊龙草弄得。”
我看她一眼:“不是……那卖烟给我弄哪儿去了,我找好些日子了,没有莉群我咳嗽啊,咱四大皆空了是吧,你们还至于藏着掖着的。”
萧燕燕笑了笑:“知道你忘不掉这个味儿了,给了备了一箱,回头你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