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算是看出来了,我这个回答和他们的心理预期是有落差的。
也对,毕竟是智将吗,面对这样一群打仗都打成职业的人,我出这个主意大概就等于是出了个主意。
我能想到的事情,他们当然也想得到。
这时候就听有人小声嘀咕,说什么完了,这下真是把我的脑子给震坏了。
我这份儿尴尬哟……
朱文正叹了口气,这就要开口了。
我紧忙道:“难道说破局还需要什么精巧的谋划吗?”
有一人当即驳道:“如何不用,烧了敌军粮草这事情人人都能想到,我们也知道烧了他陈友谅的粮草辎重就能逼他退兵,正因为想到了做不到,所以我们才只能守在城上,任由他拿捏。”
我点点头:“这话说的没错,总是要现实一些的,既然知道这么干能成,我们需要苦思冥想什么旁的法子吗,这岂非舍近求远?”
也是搭着我刚进来,脑子和这个时代并没有融合的太好,有些话说出口不怎么符合这个时代的现状。
我说的现实,听到人家的耳朵里面,那可就是梦想了。
这也不知道是那个将领了,反正历史上应该是没有他的名字,史书上对洪都之战记载一个朱文正率众抵抗,他就应该是那个众。
这人就一句话:“刑将军还是将养身体为之后的战斗保存力量吧,你这脑子是真伤到了,五百人袭击陈友谅的粮草大营……跟白日做梦也没什么区别了。”
听话听音儿,别看这位说起来像是鄙视我,人家可是很惋惜的,这一屋子人现在都是这个状态,看着我的表情充满了遗憾。
摆明了就是一个思路,挺好的一个智将,现在就只能当大头兵用了,谁想起这个事情,谁都觉得惋惜。
我慢慢低下头,这无奈就别提了,不是因为他们说话让我不舒服,就是觉得这事儿……其实没那么难。
讲道理,仗打了三十天了,这边儿累成了狗,活人都快成鬼了,难不成陈友谅那边儿还能稳如泰山一样?
要是我没记错,朱元璋这把是去跟张士诚决战的,打完了张士诚回头就能过来收拾陈友谅。
换句话说……现在该急的人应该是陈友谅,他这边儿被拖住一天,他的盟友张士诚就多一分危险,就说他们之间的只有利益,那又怎样呢,没了张士诚,他陈友谅又能蹦跶几天,唇亡齿寒不外如是。
老米跟我说过,打仗首重粮草,次重心态,最后才是谋略。
有了充足的粮草,有一颗处变不惊的心,再动动脑子打仗,剩下的就交给天意了。
洪都这个情况,我觉得是除了心态,也没啥其它的东西了,不剑走偏锋,还能怎样呢?
再说了……事在人为。
我怎么想看样子应该是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其他人怎么想。
这一场军议以商量不出结果就回去休息,恢复精力收场,大伙儿还是想打算用最稳当的办法守城,就咬牙硬撑呗。
散了之后,也没说正经回去找个床睡觉的,这儿打仗人脑袋打成了狗脑袋,能在城楼上将就一会儿就算是不错了。
而我……捧着一张舆图,心里面好一通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