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同志就慰问刘伯温同志一事做出了相应的答复,但是在场这三个当事人……基本上都知道他这是鬼扯。
眼看着刘伯温要再说点儿犯忌讳的话,我直接就冲过去了,直接拦在他的面前,绝了他说话的机会。
再看胡惟庸……
这会儿好些事情都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了,没什么好说,也不必多说什么。
这就好歹别僵着,本来就是虚幻,我加那么多戏就没什么劲了,这药没惯到肚子里面去,那比什么都强,是时候来一波从心表演了。
“胡大人玩笑了,那个不长眼的说你暗害朝臣,要是叫我知道了,我邢墨深亲自去撕了他的嘴。”
我选择性遗忘了刚才胡惟庸说的兔死狗烹这屁话。
这玩意儿解扣儿都没有那么麻烦的,给个台阶就算是行了呗。
胡惟庸怔怔看了我半晌,又瞪了一眼刘伯温,一甩袍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倒是不怕他恨上我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慌甚!
“我说……青田先生,就没您这么做人的,我把事儿揽到自己的头上,你怎么还给我火上浇油呢,要知道您这样,我就不来救你了。”
刘伯温这就算是死里逃生了呗,老头儿这身板值得商榷,经这么一个事儿,身上汗都下来了。
就听他连喘几口大气,这才说道:“你不该救我的,话我都说清楚了,你应该知道胡惟庸若是想要针对你,那会是怎样一个情况。”
我一屁股坐到刘伯温的身边,温言劝到:“就别梗着脖子说话了,你就这么死了算怎么回事儿,我也懒得说什么你给上位低个头,有个态度,但最起码……自个儿的命你总得留在手里吧?”
刘伯温正色道:“我的命不在我手上握着,今天若是我死了,反倒干脆利索。”
“别闹,说话使小性儿算什么本事,你喝了药一命归西,就是胡惟庸给你陪葬去,那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你们最终也就落一个两败俱输的局面,图什么呀?”
“我等念书人,当有自己的风骨。”
也不知道刘伯温要表达什么意思,搭着我也是个杠精:“风骨?孔府风骨?世纳降表,代代称臣?”
“咳咳咳……”
刘伯温好一顿咳嗽,没叫胡惟庸祸祸死,好悬让我给一句话噎死。
待刘伯温理顺了气息,恹恹看着我,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怎知要我命的人就是他胡惟庸?”
“怎么意思,合着你这还算是为国捐躯,忠君报国了?”
娘的,这说来说去都是掉脑袋的话。
刘伯温的潜台词就是他的死未必不是老朱的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也没我这么不会聊天儿的了,连这几句话都噎刘伯温的嗓子眼儿,他本来就病着,让我一通挤兑,那是彻底没了说话的性质,给我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他不说话,我可有话说,扶着让他靠在榻上休息,我把他儿子刘琏就给扥出了屋。
“你跟我说实话,你爹这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