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四一搭孩子肩膀,昔日纵马疆场,英姿飒爽的少年郎已然是一副醉态了:“你姑父让你喝你就喝了,挺大个孩子你外道什么,这是姑父对你好,痛快点儿喝了!”
搭着安庆这会儿也高兴,见了四哥多喝两杯,俏脸儿微红,一脸迷茫:“我好像见过这个场面。”
那可不是见过么,当年灌朱标也是这么灌的呀。
朱高炽一咬牙,吨吨吨……
咱们再讲话就是第二天了。
披衣服这个保留节目肯定还是有的,朱老四身上有一条黑龙,朱高炽身上是一条和朱标差不了多少的病龙。
转天早上起来,朱老四跟我就是小米粥,小咸菜……
朱老四吃着饭瞧着我,悄悄问了句话:“诶,我身上有吗?”
我看着他:“你打算身上有点儿什么东西啊?”
朱老四笑了笑,笑得很奸诈:“平津侯披衣……龙蛇一眼分,这个事情可是好些人都知道的事情。”
我不由笑道:“那……老四你准备让我在你身上瞧出一点儿什么来?”
朱老四哈哈大笑,意图掩饰此刻的尴尬,还伸手拍我的肩膀:“哈哈哈,什么都好,最好瞧出一个蟒。”
我顺嘴答应:“蟒还不好办啊,北平这么些唱戏的,你随便进那个戏班儿,要什么蟒没有?”
朱老四道:“我说的是气象。”
诶,他不装了,这倒是给我整不会了,再装一会儿多好啊。
“怎么,碰上送白帽子给你的人了?”
就听咔嚓一声,碗掉地上摔了个稀碎。
朱老四一脸惊恐看着我:“你……你……你知道什么?”
“别紧张啊,如果事情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现在你就在囚车里面等着见老爷子了。”
朱老四咽了口唾沫:“你是老爷子派来盯着我的对吗?”
我摇摇头:“不是,我就是不讨老爷子喜欢了,叫他给我发过来了。”
“告辞!”
列位,瞧瞧吧,这才是正经办事儿人呢。
感觉我有点儿不对劲,他连在我身边儿多待一会儿的心思都没有。
不过也好,我就讨个清净,本来咱就是揣着手在河岸上瞧河里落水的那几位,看的顺眼我就伸手往岸上捞几个人,没什么意思我就让他在水里随波逐流了。
往后事情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朱老四的几个孩子总跑我这儿来,听我讲讲当初打天下的故事,顺便再找以琛这兄妹两可这平静一代到处瞎玩儿,日子就算是过得红火。
有这么一天,帝星陨落,一条老龙打应天飞到了我的面前,眼中满是忧虑之色,唯余一声长叹。
“老头子,安心去吧,大明不是暴秦,不会二世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