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靠近画画,还对画画撕咬起来,见呆呆这情况,大家不得不给呆呆打抑制剂,他现在或许不适合再生崽崽。
虽然他不管福福,但福福确实还小。
呆呆就这样,打抑制剂过了这个结合热期。
但他的拒绝让画画有了情绪,毕竟以前呆呆那么喜欢他,恨不得给他生崽崽,可是这次他想和呆呆生了,结果呆呆拒绝了他。
画画想不明白呆呆的行为,而呆呆被画画伤害地够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找画画生崽崽,甚至看到画画就有点应激。
他宁愿选择园区内任何一只雄性alpha或者beta大熊猫,也不可能再和画画生了。
福福他也不要,他可能需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但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
呆呆的行为让大家都觉得诧异,但呆呆拒绝了画画,意味着他今年或者接下来的两年都不会再生崽了。
福福半岁了,已经可以在户外活动,奶爸抱着他出来活动的时候,他也见过呆呆,但呆呆对于福福而言,只是一个陌生的熊猫罢了,他们并不熟悉。
但呆呆认识福福,他身上的气味,呆呆还记得。
每次看到福福的时候,呆呆会看着他很久,但不会有什么动作,即使奶爸会带着福福去看一眼呆呆,呆呆也无动于衷,继续吃他的竹子。
福福就抱在奶爸的腿上,被奶爸拖着走,地上的一些树叶都被他扫干净了。
福福长大一点后,奶爸就会让他去和园区内的其他小幼崽玩,那都是和福福同一个时间生下来的,也不是很多,就三四个,但其他的幼崽都很活泼,很合群,只有福福不合群。
他甚至会觉得害怕,抱着奶爸的腿不放开。
有一次他独自去玩,遇上了这些小家伙,结果就被其中一只一下子扑倒在了树叶堆里,福福吓得赶紧翻过身子,想去找奶爸,可是被那家伙咬住了尾巴,福福恐惧地叫嚷着,差点被吓哭。
直到奶爸来找他,把他抱走之后,福福还在叫着,哭着,看起来被欺负了之后,很不甘心,但又不会和他们打架,就气鼓鼓地埋头在奶爸怀里抽泣。
奶爸的心都要化了,抱着他又是哄又是抚摸的,好久都没把小家伙安抚下来。
自从那以后,奶爸不在身边,福福是不会出去找那些小家伙玩的,那些家伙有点坏。
可大家都是国宝,长得一个样,都很可爱,都是毛茸茸的团子,奶爸抱哪个都觉得很萌。
这天奶爸抱了那个和福福咬尾巴玩的幼崽,被福福看见了,可了不得,这一天福福都不肯让奶爸抱。
奶爸都被他整无奈了,最后哄了半天才把毛团子哄开心,给了盆盆奶才把这事平息了。
福福的嫉妒心很强,别看小家伙只有这么点,只要看到奶爸抱了另一只幼崽,他肯定得生气。
生气了就坐在一边,用两只小熊掌捶地,一副他生气了哄不好的样子,其实奶爸一个盆盆奶就能把他拿下了。
福福是人类养大的,所以亲人类。
来来就不一样,他是两个大熊猫爸爸带大的,所以不亲人类,他不喜欢和人类打交道,尤其是被人抱着走来走去的时候,来来会很生气,他恨这些人把他和爸爸分开。
他把自己见不到爸爸的原因归给了人类的干扰,如果不是他们,他就可以和爸爸在一起了。
来来很生气,甚至会试图咬饲养员奶爸的手指,但他始终咬不疼,就显得他的行为过分呆萌。
被人一把就拎走了的毛线团子,生气起来可真是萌化人心。
真真就安心养胎,等着生下二胎就好了,他甚至在想,明年可不能和冷哥乱来了,不能因为结合热期不来就不计较后果,这次教训就是让他好好思考熊生的。
不过一想到来来的可爱样,真真就有点释然了,崽崽那么可爱,多生几个也没事。
他可能会痛苦一点,但痛苦过后,更多的是欢乐。
有时候他也会羡慕冷哥,都不需要经历痛苦就能得到可爱的崽崽,他什么时候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啊。
真真叹息一声,觉得当alpha真好啊。
恍惚地想起,他也有过当alpha的经历,但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有点不太记得了。
真真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点莫名其妙,他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些什么宝贵的东西,但始终想不起来。
真真叹息一声,继续翻个身睡觉。
他最近很嗜睡,他总是因为孕期到来而感觉到困倦。
平时都还好,但这一次格外严重。
他困倦到不想吃东西,就很离谱。
这天晚上,照常进食完毕之后躺在独居室的地上凉快休息,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匹马,一匹全身淡金色的汗血宝马,而他和一匹黑马在一起。
接下来的行为才震撼真真的三观,黑马竟然在试图爬他的背,还在哄着他,声音很熟悉。
他说:“兰斯,乖宝宝,老公爱你啊。”
他不但不觉得这不合理,反而觉得心理上好欣慰啊,不知道因为什么。
他和黑马也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甚至和他生下了崽崽,那匹黑马好像叫狄龙。
他总是狄龙狄龙地叫,而他叫兰斯。
梦境真实地像他经历过一样,但他明显没有那些记忆。
真真觉得害怕,但又不想清醒,他甚至还想知道他们以后会怎么样。
但他又梦见自己和黑马有了儿子,他独自产子,那种疼痛感让他无所适从。
真真一整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铁门外,只见夜色深沉,他好像有了一些比较片段的记忆。
而且肚子里好像有点不舒服,大概是造成刚才感觉到疼痛梦境的罪魁祸首。
他隐约觉得,自己当大熊猫好像不是第一次当动物,至于是第几次他还不是很清楚,他有点回神后才缓缓有了点意识,第一次当动物好像就是当汗血宝马。
而在当汗血宝马之前,他好像是个人……
真真:“……”
到底是经历了多久动物生涯,才会让他忘记自己曾经是个人呢?
那他曾经是个人,又为什么那么容易接受了作为动物的黑马?
还和他生崽崽。
真真:“……”
这到底是多离谱的动物生涯?
真真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作为人的本性,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在慢慢地消失。
他现在好像更适应动物的生活。
他会彻底变成动物吧?
真真一个激灵,平时那么嗜睡的他,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翻来翻去,辗转难眠,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然自己不是第一次当动物,那这些年以来,他喜欢的那个动物,是否也一直和他在一起?
梦里的黑马,和冷哥是否是同一个灵魂?
他竟然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如果那匹黑马和冷哥并不是一个灵魂,那他是每一次都拥有新的伴侣吗?
真真不知道,这一晚他很久都没睡着。
他甚至期待第二天见到冷哥后,问个所以然。
他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冷哥一定会记得吧?
如果他和梦里的黑马是同一个灵魂的话。
带着这样的期待,真真等到了天亮,等到了中午,铁门终于开了,他甚至都没看奶爸手里的竹子一眼,迈着沉重的步子,拖着圆滚滚的身材,跑向了冷哥独居室的方向。
冷哥刚好带着来来出来,真真朝他跑过去,气喘吁吁。
冷哥问他怎么这样着急,真真问冷哥:“冷哥,你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冷哥一愣,问他什么意思,真真回答:“你是那匹黑马吗?”
冷哥明显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们不是大熊猫吗?为什么说他是黑马呢?
冷哥没理会真真的问题,只以为真真可能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这样问他。
冷哥问真真:“为什么这样问?”
真真回答:“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你和我变成了马儿,你是一匹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