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饮棠看着时月白。
“……”时月白看着徐饮棠。
他伸手抓住了徐饮棠的肩膀, 像在抓住水中月亮的幻影,撞上去用一个更加激烈缠绵的亲吻代替了回答。
时月白没有闭上眼睛,徐饮棠也没有。两人深深地注视着彼此的眼眸深处, 好像能就此碰触到对方的灵魂。
唇齿相依, 呼吸纠缠,舌尖的嬉戏如同求偶的鸟类优雅起舞, 飞起盘旋又滑翔降落,竭尽全力表现自己热烈又柔情的一面。
可他们又毫不掩饰自己强烈的侵略欲望与攻击性。
时月白的手从徐饮棠肩膀滑落到后背,拥抱般将手下柔韧发烫的躯体推向自己的方向。
徐饮棠顺从地跟随着后背的力量俯身,又抓住时月白的衣襟拽起, 更近地将其拉扯到与自己紧紧相贴, 另一只手按在时月白腰上, 在掌心里的猎物侧过头喘息时更用力地压迫上去, 撕咬着吞下那舌尖萦绕的低哑呜咽。
甜的。
还有一点点的、却惹火又性感的血腥气。
时月白想要后退拉扯出些许空隙,又被徐饮棠欺身而上重重顶在了墙上。柔软单薄的衬衫布料掩盖不住他燥热升高的体温,时月白苦闷地皱起眉绷紧了身体,蜂蜜一样甜蜜颜色的皮肤晕开更加甜蜜的红。
徐饮棠的技术好得比时月白想象过的所有可能性还要好,舒服到他上瘾一般沉溺其中, 完全无暇去想接下去他们应当如何,自己又该怎么应对这计划之外迈出的一大步。
但凡有过深吻经验的人都会告诉你,除非是真的紧张到快要昏迷,不然根本不会有亲吻到喘不上气这种事情,纠缠得越是热烈呼吸就越是交融缠绵,只要愿意, 哪怕就此亲热到世界末日都没有任何问题。
索性徐饮棠只是到亲吻为止——或许还损坏了时月白的几颗衬衫扣子, 在颈侧留下了几个很快就会消失的淤痕, 但看看他身上时月白留下的战功赫赫, 大抵也能算作是扯平。
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亮得晃眼,把徐饮棠唇上的湿痕咬痕照得纤毫毕现,他微微眯着眼,餍足的神情像一头饱餐的野兽,眼里透着欲望燃烧的余烬。
时月白着了魔一样凑过去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又俯下身把额头抵在徐饮棠肩上,吐出挫败又无奈的叹息。
徐饮棠疑惑地垂眸看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时月白摇头,亲吻时冒出的毛耳朵柔软地蹭过徐饮棠颈侧,“没有,很舒服。”
他侧了侧头,露出一只眼睛去看徐饮棠,金色的兽瞳让他像一只纯然被野性所驱使的兽,眼底漾着粘稠甜蜜情动般迷醉的光彩。
他的尾巴坦率而亲昵地划过徐饮棠的腰侧,恋恋不舍地与徐饮棠下腹的漂亮花纹交缠不休。
“那是还想要?”徐饮棠提出新的可能性。
时月白的眼睛眨了两下,视线从徐饮棠的唇上一掠而过,又摇了摇头,“下次吧。”
徐饮棠歪了下脑袋,摸不透时月白的想法。
时月白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没咬出血,但也能让徐饮棠疼上几秒,手指从下腹攀爬摸向徐饮棠的喉结。
“我都计划好要怎么把你勾到手了,你这么戳穿我,我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办才好了。”
时月白泄愤一样在徐二宝的快乐源泉戳了几下,戳得徐饮棠怕痒地绷紧肌肉,抓住在自己身上到处戳痒痒肉的手。
“你还是可以继续勾引我啊。”徐饮棠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他跟时月白亲了两次,感觉十分良好,“我想我们可以尝试有一些……进一步的发展。”
时月白眯眼看着他,片刻后,眼中的灿金色缓缓褪去。
“那我得好好想一想了。”他撑起身体,随便把挂到手臂上的衣服往上扯了扯,露出个挑衅的笑容,“可要让你彻底对我神魂颠倒才行。”
徐饮棠有些期待地扬起嘴角,“会很有趣吗?”
“绝对,绝对会比这次更有趣。”
时月白说着,听到了阴影里蝴蝶炸窝的声响,就知道是徐三花最终还是忍不下去要跳出来大战狐狸精了,于是更加愉快而又理直气壮地在徐饮棠胸口放肆摸了一把,抢先关心起了几个崽的情况。
他们两个家长刚才一时情不自禁画面多少有些少儿不宜,要是不小心被崽崽们看到,就得考虑把性/教育提前提上日程了呢。
他说得有理有据,徐饮棠听得若有所思,叫阴影里徐三花一秒销声匿迹,即使被宠物空间里的徐小乖和徐二宝一起追问也坚决不说,一口咬死自己没看到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妈妈绝对没有跟狐狸精卿卿我我到衣服都脱了大半。
徐三花看着急得追着尾巴跑圈圈的徐二宝,庆幸起幸好是自己看到——要是被徐二宝看到肯定一哭二闹嚎得整个医院都知道,岂不正中狐狸精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