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顿时怒了,指着孔二狗的鼻子骂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家的西红柿地,我家的木棚,赶紧给我滚蛋!”
“你家的地?”
孔二狗拍了拍身上的土,有恃无恐道:“别忘了,你家还欠我两万块钱,就这样给债主说话的?按我说这西红柿反正也快枯死了,不如割了把青果卖给镇食品厂,好歹还能换俩钱还我……”
说着捡起一柄镰刀就朝西红柿地走去。
姜小凡双眼瞬间充血,盯着孔二狗一字一句道:“你今天敢割一刀西红柿,我就在你身上割一刀,不信你试试看。”
姜小凡心里怒气冲天,因为他父亲的脑血栓,就是拜孔二狗所赐。
去年姜小凡的父亲姜宝树,种植西红柿赚了些钱,眼红的孔二狗非缠着要入股,父亲拗不过收了他两万股资。
当时说好盈亏两家共担,结果前几天西红柿枯萎了,孔二狗立马翻脸不认账。他耍赖说没有入股,两万块钱是借给父亲的,不然就拿出来入股合同。
父亲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根本不懂合作要签合同。但是父亲非常要强,是那种该是我的事,打碎牙和血咽进肚子里的人。
父亲一怒之下给孔二狗写了两万欠条,当晚就气得脑血栓发作进了医院。最后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后遗症导致双腿无法走路。
也正是这个原因,大学刚毕业的姜小凡,不得不放弃城市的工作,回到老湾村扛起家里的重担。
父亲气得半瘫卧床,自己前途一夕被毁……姜小凡恨不得生吃了孔二虎。
看到姜小凡的眼神,孔二虎心里打了个寒战。姜小凡和他父亲不一样,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性格,惹急了他真敢和自己拼命。
孔二狗拿着镰刀进退两难,忽地眼珠子骨碌一转,挤出一个笑脸:“小凡,哥就是开个玩笑。要不这样,你让我睡了白素素,我就把欠款给你宽限一个月……”
“睡你大爷,你个狗日的东西!”姜小凡怒从心头起,抬起脚将孔二狗狠狠地踹到地上。
“敢踹我,老子弄死你!”孔二狗感到深深的羞辱,爬起来就和姜小凡扭打起来。
姜小凡大学时在武道社练过,对付一两个成年人都不在话下,更别说被酒色掏空的孔二狗。
不到两分钟,姜小凡就把孔二狗揍得鼻青脸肿。
“小凡别打了,再打要出事了。”白素素见孔二狗抱头打滚,担心姜小凡会闹出人命,连忙上来拉姜小凡的胳膊。
不料她踩到一块石头,脚下一崴人就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嫂子?”姜小凡急忙跑过来问道。
“崴到脚了……”白素素捂着脚腕,疼得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
“嫂子你别动,我看看。”
姜小凡掀开白素素裤脚,见她原本纤细白皙的脚踝,已经肿得像是发面馒头。手指稍微一碰,白素素就疼得只掉眼泪。
“脚腕崴伤了,有淤血,我背起去村诊所。”姜小凡心急如焚,拦腰将白素素抱了起来,就准备往老湾村跑去。
看到姜小凡的动作,孔二狗恨得后槽牙发痒。刚才如果不是姜小凡捣乱,他早就得到白素素的身子了。
越想心里越是窝火,孔二狗从西红柿架上抽出一根木棍,狠狠地朝姜小凡后背抡了上去。
“砰!”姜小凡后脑勺一疼,整个人踉跄着往前倒去,脑袋不偏不倚正好撞在地头界石上。
眼前一黑,姜小凡的意识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