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当官的就是为皇帝服务,为百姓服务。“
”他们拿着百姓的税收,朝廷的俸禄,必须摆正自己的姿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才能保得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
“不能百姓叫上两句父母官,真就把自己当山大王,所辖之地都得听他们的,摆架子充老大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早晚招来祸患。”
“这就跟医者一样,虽说医者仁心,可也是收钱治病。“
”一要学艺精通,要诊脉确定病情,二要司其职对症下药,细心护理,才能将病人的病治好。”洛溪将书本一合,侃侃而谈。
“而这些策论上,总是说一些国家大义,什么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洋洋洒洒的通篇都是锦绣文章,却大部分没有说到要处。”
“修身,齐家,平天下,一个人首先得自己有本事了,才能去做事,这些文章就是在骗那些胸中无成算的人,自以为是。”
“殊不知,本事没有学到家,就算是冲出来,也不过是个炮灰罢了。”洛溪叹了一句。
难怪这大青穷的很,看看她弄来的这些科考书,通篇竟是大道理,有用的都没有几处。
不过,也不怪朝廷,就算是她前世,那不也是每个学生都要高考,考些跟日后的工作生活都毫无干系的数理化,史地生?
可见,这东西也算是华夏人从古至今的执着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没有祖先这么执着,华夏许多文明估计也失了记载传承了。
所以,洛溪也说不上这些策论好还是不好,她不过是用后世先进的思维去看待旧社会的弊端。
那自然是怎么看都有毛病的。
“那你觉得,官员们应当学些什么本事?”南宫陌听了洛溪这些话,却是耳目一新。
他虽然也觉得文官学的这些个东西毫无用处,可被数落成这样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还是从洛溪一个十三岁的小村姑嘴里听来的。
“南宫陌,我从医术上看到,不同的药材有不同的习性,种植起来要特别小心。”
“有的喜阴有的喜阳,有的要多浇水,有的要少浇水。”
“我觉得这个朝廷的官员就跟这些药材一样,要找对适合自己生长的环境,才能长成成药,日后才能用来救人。”洛溪找了个借口大致形容了一下。
“例如?”南宫陌微微歪头,认真的听着洛溪说。
“你就好比,一个善于算账的官,那肯定要放在户部才合适。”
“善于用人的,自然是吏部,而这些官员的培养也不能像野地里的杂草,随着他们乱长一通。”
“等到他们长出头了,才割了回家做猪草,若是整整齐齐的都培养好,一个萝卜一个坑,还怕朝廷没有官用?”洛溪又随口说道。
“.......”南宫陌微微僵硬,小村姑说的是十分有理,可她把这些官员比作猪草,萝卜,是不是不太妥当?
“你说的对,若是那位知道这个道理,朝廷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南宫陌沉默一瞬,若有所思的道。
“南宫陌,我想问你一件事。”这也不知道怎的,话赶话就说到这了,洛溪就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问!”见小村姑忽然正色起来,南宫陌示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