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伯候府外。
雪花纷纷洒洒飘落,片刻将大地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白芒,晶莹剔亮,白皙无暇。
数十道人影手持长剑,整齐归一,逆风而立。
为首的黑衣男子看不清面容,身形挺拔如刀锋,似利剑,煞气而立。
一双冷眸不带一丝生气,看着正前方‘兴伯府’三个正形方大字,薄唇轻吐。
“杀。”
身后数十道身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兴伯府各处。
只瞬间,安静如深潭的兴伯府,惊起了无数撕裂长空、惊恐的惨叫,血色瞬间弥漫候府。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跟我兴伯府有何深仇大恨,需得灭我伯府满门?”
兴伯候王行恭被压制跪在地上,眼底疯狂,惊骇仇恨的看向立身在他面前的男人,死死的盯着,像是要将他给活剐了。
七十二口人啊,府里上下共七十二口人啊,他的夫人,他的孩子,孙子…
外头的惨叫声就像是一把把钝刀,一柄柄的利剑,直将他打入无底深渊…
“老爷,是报应啊。”伯夫人面色青白,抓着王行恭的衣袖,死死的拽着,低声哽咽。
王行恭一凛,报应?
这些年他手上只沾过白家性命,但这哪是报应,白家守着那些能富国的财宝不作为,他不过想将书典和珍宝借出来献给皇上。
王行恭没有半分悔意,只也不信这些杀手是白家余孽来复仇……没有当初的下狠手,哪里有他如今的富贵。
此时,一声如莺啼般清亮悦耳的笛声划过长空。
先前的黑衣男子骤然转身,敛了阴冷煞气,对来人垂首低眉。
“主子。”
从阶梯上上来的女子,腊冬寒夜,一袭轻纱白裙飞扬,舞动了摇曳的身姿,轻拂了面上及耳的白纱,秘隐了一闪而逝的潋滟芳华。
冲天烈火照亮了女子清冷无波的眸子,纤纤玉手持过青绿竹节玉箫,缓缓的停在了王行恭五步远。
薄幸抬眸,看向面如死气的王行恭,声音里透着深山清泉的冰冷清脆,悦耳动人,“王行恭。”
王行恭被点了哑穴,不能出声,苍老毒辣的目光渐渐破裂却又阴冷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
究竟是什么人,想灭他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