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往前走了几步,淡淡的声线有股容忍:“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薄瑜止直勾勾的盯着走远的薄幸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他还舍不得收回目光。
身上是冰凉的。
心里却是火热的,狂跳不止。
静久后。
他转身认真道:“总有一天,我会接您出去,跟着儿子享福的。”
说完,他匆匆的离开。
王氏泪流满面。
她攥紧了被子,被子下的双腿挪一下都剧痛非凡,她的心却是温热的,门外的是她的儿子,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啊!
…
薄府的阴脏之事,薄幸还没有查出全部,文祯提前知道了。
十五年前至今,薄府所有阴私细节,他面前的书信里有着详详细细的过程,看过后,文祯简直都要为岳母佩服的五体投地。
文祯两眼贼亮贼亮。
“王氏要是知道她精心算计的到头来是一场空,心心念念的亲生女儿就是养在身边的薄云雪,还被她亲手送给了宁王做妾,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吐血啊!”
十五年前,薄正山对芸娘情根深种,对芸娘肚子里的孩子自是期待非凡,王氏又差了芸娘一个月的身孕,亲眼见到了薄正山对芸娘的深情,整个孕期有些入魔了,一念之差,竟在九个月的时候,算计了芸娘,让两人都提前生产。
索性的是,芸娘的预产期就在那几天,生产到容易。
却害苦了自己,难产害己害孩子。
两个孩子差不离的前后时辰出来,王氏知道芸娘生了女儿后,魔怔的把两个人的孩子掉了包。
她就想让芸娘和薄正山给她养女儿,日后让芸娘知道养出来的是她王氏的孩子后,让她悔恨终身。
但巧妙的是,芸娘知道她的算计,又暗自把孩子换了回来。
且将计就计。
“去,把这东西透露给我媳妇。”
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文祯面前,接过信封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文祯把玩着扇子,薄府的事情在他没有和薄幸成婚之前,他不便插手,索性将薄府的事情丢在一边,他在背后看热闹便行。
现在迫切的是,前几日跟太子密会的时候,太子提及皇上对待王行恭同薄正山的态度,他和太子暗查了五六年,才逐渐摸索到了当年皇上手里捏着的东西是出自王行恭之手。
可惜的是,他潜入王行恭府邸的那夜,王行恭被他媳妇一锅端了。
文祯苦恼。
“王行恭此人谨小慎微,做事不可能不留后手,给皇上的东西手里头肯定也会备着一份。这才引得皇上警觉对他起了杀意。”
咚!
扇子转在桌面,文祯眯了眯眼睛,有些漫不经心。
王行恭到底将东西藏于何处了!
他的人将烧毁的王府前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将东西给找出来。
“隐五。”
同之前拿书信离开的黑影不同,这次落地的是个只到文祯腰部的男子。
“我要从王氏嘴里知道些东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