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将两封信放在烛台上烧毁,跳跃的烛光投映在她的侧脸上,上面似渡上了一层寒冰。
“王行恭手里的东西找到没有?”
暗一沉默。
将王行恭身边所有的线索都查遍了,也没有找到他们要的东西。且在暗查的时候,发现好几股势力搀和了进来。
“好几股?”
“正是。属下无能,尚未查清这些势力背后的人。”
薄幸摩擦着玉箫挂上的玉佩,纹路在指尖烙印:“不必理会。给水清去信,宋家的事该爆出来了。”
“是。”
暗一出去后关好门,隔壁房门前停着三个男子,贵公子打扮,为首的男子手持扇子朝他拱手:“兄台,我等三人住隔壁,有事可以互相照顾。”
暗一冷冷一撇,转身就走。
男子用扇柄摸摸鼻尖:“早晚弄死你。”
用午膳时,客栈大厅里有三五桌在议论纷纷,言辞激动。客栈的老板跟着参和一脚。
“是圣僧,很灵验,求子的子,我家夫人的堂姐,多年来未得子,圣僧云游倒此后,她去求访了月余,便怀上了。”
“不是诓人的吧?”
“你不去打听打听,好几家都求得子了,用不着诓你。”
“真这么灵验?”
“可不是,据说圣僧是普陀寺里的高僧,佛法无边的。”
“走走走,去求求看。”
薄幸本不想理会,听到普陀寺之名后,她的眉梢轻拢。这个圣僧只怕是出来招摇撞骗的。
“无知,愚昧。”
耳边是激励的声音,薄幸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男人将手里的扇子敲响桌面:“生孩子是夫妻两躲在被窝里的事,去拜拜佛求求神就能有孩子,还要你们男人干什么?”
想想不对,他也是男人。
忙偷偷去看薄幸。
又失落又庆幸。
她没看他。
“你小子哪冒出来的?别在这放狗屁,得罪了圣僧,可别连累了咱们。”
“就是,闭上你的臭嘴。”
“放狗屁。”
“放肆。”男子身边的同伴大喝出声,对着这群刁民他一脸杀气,手里的刀要拔出来,被另一个同伴推了回去,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安静了下来。
男子不着痕迹的收回扇子,朝众人拱拱手,嬉皮笑脸:“抱歉抱歉各位,我这张嘴闲不住,惹众位不开心了,这顿酒钱我请,当是给各位赔罪了。”
情绪亢奋的人群因为他这句话,又换了个态度。
男子刚放下手,余光中,女子起身徐徐的朝外走,他忙追过去,被暗一伸手拦住。
暗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多谢好意。”
男子愤慨,他就说看这小子不顺眼,得先把他给弄走。隐十一凑上来,小声道:“少爷,我去把他绑走。”
文祯瞪过去:“你傻啊。”
隐十一坚决摇头。
文祯横眉冷对:“先不管他,我媳妇总能追到手。普陀寺圣僧这事既然碰上了,顺道去查查。”
“是。”
薄幸穿着男装,直接去了他们所提及的圣僧的住处,门口的香火旺盛,薄幸将醉蛇放出来,醉蛇缠着薄幸的手指头,蛇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兴奋。
薄幸点点它的小脑袋。
“去看看。”
将醉蛇放在地上,醉蛇从门缝里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