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文祯低吟,在暗一的手腕上的穴道一点,趁着对方麻痹的瞬间,抢过马缰跃身而上,拍着马屁股,同薄幸的马一同飞奔出去。
暗一脸上是杀气。
隐十一拉住暗一的手:“兄弟,让少爷小姐们先行,咱们稍后追上。”眼神示意进客栈的和尚。
暗一沉冷。
文祯不喜欢骑马,屁股颠颠的难受,偏偏媳妇把马骑成了越野,眨眼给他留了一抹尘土。
文祯一脑门的黑线。
咬着牙拼命抽马,一刻钟后,在树林脚下追上了他媳妇。
文祯眼睛贼亮,将马赶到薄幸身边,突然觉得不对劲,他直勾勾的盯着树林里。
这是一片竹林。
林稍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文祯正色态度:“有情况吗?”
薄幸的马不安的四蹄乱动,薄幸勒紧马缰,在马脑袋上安抚着,马仰头,在她手心蹭了蹭,才逐渐安静下来。
文祯妒忌死这头马了。
他拉扯着马缰,把马头凑过去,伸长了脖子要挨他媳妇近点:“竹林里有人?”
薄幸在他的马腹上狠狠的拍了掌。
马长嘶一声,四蹄迈开直冲竹林。
文祯两眼发直。
慌忙转回头去看他媳妇:“我我我,我不会骑马啊啊啊!”
在竹林里横冲直撞。
面前一根长歪了的竹子横在路中间,文祯提气在嗓门眼里,向后弯腰贴着马背,脸擦着竹子惊险的躲过了过去。
哗啦!
数百只鸟从树林里飞腾而起。
文祯踩着马背,上了竹稍。
与他平行而立的,是手持钵碗的和尚。
和尚开口,凶杀:“阿弥陀佛。”
文祯的手里抓着一把竹叶子:“打就打,阿弥个屁。”竹叶如针朝着和尚的心脏直逼。
和尚手一挥,袖子将竹叶打落。
“昨晚被你搅了好事,今日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和尚大喝一声,内力将袈裟掀起,脚下的竹稍哗啦作响,文祯手里捏着两枚黑色药丸,朝和尚砸过去,轰然烟雾起,将和尚整个包在中间,和尚反手将袈裟袖掩住脸面。
“本少爷今日不跟你玩了。”
从竹稍踏到他媳妇的马背上,双手自然的搂住她的腰,笑得跟偷了鸡的黄鼠狼。
薄幸骑着马,对腰间的大手有瞬间的想把他弄断。
“放手。”
文祯整个人趴在薄幸的背上,得意洋洋。
放手?
开什么玩笑。
媳妇把他当引子,把不要脸的臭混棍引出来,这是他得来的福利,手断都不能放手。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薄幸手指间藏着根针,朝他的虎口一刺。
文祯刚还嘚瑟美得跟上了天似的脸瞬间青了。
两手麻痹的分开,安安分分的将双手垂到他媳妇两腰侧。
…
“吁!”
竹林里突然烟雾弥漫,渐浓渐稀。
薄幸勒住马缰,伸手不见五指。
要不是腰上的那双大手,她都以为身后的男人消失了。
文祯冷厉:“我们是闯到别人的地盘里了。”这地方透着诡异,平平常常的竹林,居然还藏着这等地方。
“迷失雾。”
薄幸淡淡开口,她拍了拍马头,马仰天长嘶,前蹄不安的刨土。薄幸从怀里掏出药瓶,到处四粒,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