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身上过敏了。
对粗衣麻布过敏。
文祯懊恼,他把他媳妇的娇嫩肌肤给忘记了。
转头就将身上的麻衣扒干净扔进了草堆,想想没穿衣服太凉,幽幽的盯着半死的五皇子,将五皇子的衣服给扒了穿上。
能涂抹的地方都涂抹过了草药,可后背够不着的地方,依然痒得难受。
薄幸将文祯换下来的麻衣挂在两颗树干间,将草药扔给文祯:“后背红疹处涂抹上。”
文祯抓着两颗草药,呆滞脸。
……
解决完身体的麻痒,薄幸才是看五皇子。
一身血的五皇子此刻就真的只有一口气吊着了。
薄幸看文祯:“你没给他止血?”
文祯无辜脸:“啊,需要止血吗?我不知道啊,这东西我不太在行。”
薄幸淡漠。
并未动手给五皇子清理伤口,且是事不关己姿态。
许久后,文祯摸摸鼻子,慢腾腾的凑到五皇子面前,用剑将五皇子身上黏在伤口处的衣服割开,眉心紧皱。
“挺狠的。”
五皇子身上共有十八处伤口,都是刀剑所致。
伤口深浅不一,且刀刀不致命。
又能让血一直流。
这是打算凌迟处死吧。
文祯没处理过伤口,并不是玩笑话,他每次将五皇子伤口处的衣服割开,都能把已经只有一口气的五皇子给整得疼出声音来。
有薄幸在,五皇子命算是保住了,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鬼知道。
晨曦时,五皇子起了高烧。
薄幸不是伺候人的。文祯两辈子加起来,也没伺候过除了他丈母娘媳妇外的其他人。
将麻衣弄湿盖在五皇子的额头上,他乐颠颠的走过去守着熟睡的薄幸。
薄幸睁开眼睛。
文祯眨眼睛:“媳妇你睡吧,我守着你。”
薄幸将盖在身上的衣服掀开:“不用。”把衣服还给文祯,这衣服还是从五皇子身上扒下来的。
“他如何了?”
文祯幽幽道:“死不了。”
“嗯,他身边的人应该快找来了,走吧。”薄幸看眼露白的天际,起身道。文祯屁颠屁颠的跟上求:“媳妇,五皇子不救了?我觉得是太子下的手,可真狠。”
太子和五皇子一同来的盂县。
这是人人尽知之事。
文祯喋喋不休:“皇上屁股下面那把椅子呦,有多少人惦记着啊,抢破脑袋也要盯着,啧啧,真是一群蠢货。”
薄幸看了他一眼。
文祯竖手指发誓:“媳妇我绝对不是贪恋权贵之人,只是这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不贪恋权利但是得拥有权利,我爹是武将,我刚出生的时候,西域边境肆虐,屡屡犯我朝边境,那时候年年征战,民不聊生…近些年,西域才安生了……但我看,迟早还得打…”
薄幸并不关心朝堂的事,她疑惑的是:“你说这些做什么?”
文祯委屈:“我这是在表决心,媳妇,我绝对不是贪图侯爷虚名之人,等以后咱们成亲了,我就带你去走遍大江南北,看尽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