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手持长枪扫进来,“小兔崽子,让老子逮找你非扒你一层皮下来,你还敢跑,乖乖站那等我打。”
看到者别闪躲。
老人狞笑。
者别冲着老人做鬼脸,“额布格,我才不乖乖让你打,你跑不过我的,嘻嘻。”
者别从窗户跑出去了。
老人虎目精光,扫了遍空荡荡的屋子,才将提着的一口气松下去,杀气腾腾的追杀了出去。
文祯有些兴味,“老家伙够敏锐。”
帖木儿抱着横梁,“先骑将军是我们额鲁特部族的英雄,曾经以一人之力,斩杀千万敌军,救回我额布格。”
文祯呲牙狞笑,“你说的千万敌军,是我的国友。”
帖木儿撇撇嘴。
明明是事实还威胁不让他说,真讨厌。
薄幸让文祯嘘声。
房间里又进来个年轻女子,她在房间里找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后,又快速的离开了。
文祯嘀咕,“还挺谨慎。”
能坐上先骑将军这个位置的人,可不是莽夫,他教训完者别后,让人遍体鳞伤的者别扔去沐浴擦药,将长枪扔给部下,大步朝者别的房间走去。
“朋友,既然来了,请现身一见。”
文祯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抱横梁的小胖子给踹了下去。老人仰头,看到跌落下来的小胖子,瞳孔一缩,将小胖子接住后放在地上。
薄幸同文祯跳在地上。
老人将小胖子挡在身后,“两位是中原人?”
文祯也将薄幸挡在身后,昂首挺胸,“你对中西地域差别有歧视?”
老人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话,哈哈大笑,“国情如此,我个人没有偏见。”老人的目光突然犀利凶狠,“只是不知道两位朋友来我额鲁特有何贵干?”
文祯拉着薄幸坐下,“你们这待客之道不行啊,茶都没有一杯?是不是太小气了点?”
老人挥手,让部下去备茶水。
文祯朝老人竖拇指,“不愧是先骑大将军,知错能改这气度我服。”
薄幸的眼眸里略有无奈,“老将军无需在意,他便是这样的性子。我二人并未故意上门打搅,望见谅。”
老将军大刀阔斧的坐下,看向小胖子的眼眸有深意,“两位有话请直说。”
部下端着奶水进来。
羊奶有腥味。
文祯略嫌弃。
薄幸也闻不惯,文祯直接说,“换水,烧开的水总有吧?”
老将军的部下很生气,将军对他们够尊重了,这两人还敢嫌弃。老将军扬眉,“喝不惯?”
薄幸嗯了声。
部下只得给他们换过温水。
帖木儿很沉默,他的沉默让老将军心酸,老将军是跟着帖木儿的额布格打江山的,他的额鲁葛也算是看着长大的,现在却比他这个老不死的还早离开。
老将军在帖木儿的发顶摸了摸。
“你的大哥叛变,不会有好下场的。孩子,别在这里待着了,去中原吧。”
帖木儿眼里噙着泪。
他知道额鲁葛去世的时候,没哭。
直到这一刻,他敬重的老将军让他去中原。
眼泪再也忍不住,他扑在老将军的怀里默默流泪。
老将军抬眸,看着面前其貌不扬的两人,“我能将他托付给你们吗?”
文祯摆手,“不成,我们不要累赘,更何况我跟你们有血海深仇,是说帮就能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