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南紫鸾心气也高,几次三番的提醒他身上有毒,他自己要死,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南紫鸾,“是我多事了。”
南紫鸾走后,文祯这次记得把门给栓上了。
一回头,脑子都炸了。
他媳妇背对着他睡了。
文祯:……
麻溜的蹭过去,从药箱里拿出药瓶,目光发沉,又委屈,“媳妇,手给我。”
媳妇的手骨粉碎过,两个多月了,终于能握笔了。
薄幸没动。
文祯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袖子掀起来,骨伤的地方肉是鲜红色的,很显眼也是碍眼。
将药液倒在手心,加了清凉的香气,指尖柔软的做着熟悉的手法按摩。
文祯眸色发冷。
两个月过去了。
老混棍还没有找到。
他最好没死,否则——
薄幸翻了个身,淡淡道,“别惹他,你惹不起。”
文祯面色僵硬,讪讪笑,“我现在没想惹他。媳妇,就算我想惹他,我也找不着人啊。”
略委屈。
薄幸从他手里把药瓶接过来,自己擦。
文祯摸鼻子,“媳妇,你明天留下来吧,我去那边看看。”
“不必。”
她所说的不必,是文祯不必同她去,眼皮一抬,“你会拖累我。”
文祯倒吸一口凉气。
窝草!
又被他媳妇嫌弃了,这具破身板。
他躺在床上装死,“媳妇,我这破身板啥时候能治好啊!”
好像过以前能活蹦乱跳如鬼魅般上房揭瓦的日子。
薄幸唇边的笑意很淡,“睡吧。”
两人两条被子。
夜深人静。
文祯睁开眼睛,耳边是轻缓有规律的呼吸声,他凝神屏息片刻后才悄然起身,去了屋外。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又缓缓的闭上。
从屋顶翻身下来的人带着文祯走了三条街,在最尾的那间房停下,敲门进去。
“少爷。”
屋里有三个人。
是文祯身边的隐卫。
他们是今日午后才感到临川的。
“少爷,这是太子的密信。”
隐六从胸口中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过去,文祯接过后拆开看完,被太子的厚脸皮给气笑了。
“不要脸的,让我打入西域内部探敌情。”
文祯将信扔给隐六,把信烧了。
“太子最近在忙什么?”
隐五的脸色有些诡异,“太子在江南薄府,有三小姐身边的如意姑娘周旋着。”
咔嚓!
文祯将桌上的竹签给折断,狰狞脸,“我就知道,这群人总对我媳妇不死心。”
隐卫们略无语。
太子…似乎都没见过薄三小姐?
不一直都是少爷您跟太子嘀咕薄三小姐,太子才记住她的吗?
能怪谁?
文祯厉眼过去,“你去告诉太子,我身体弱,西域之事让他另派人去办。”
隐六欲言又止。
隐十一不动声色的在隐六后背敲了下,隐六垂眸,“属下遵命。”
隐五将文祯送回客栈。
…
两天后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