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祯给她添了一次水,悄摸着出了门,隐十一翻身而下,送来急报,“少爷,老和尚找到了,在江南一带出现,我们的人跟他交过手后,折了五个在他手里,还有一个是拼着最后一口气的到了忠门堂,现在命还吊着。”
文祯沉了脸,眉目暴戾。
“呵!他可算是出现了。让冥幽界的人来见我。”
隐十一离开后,文祯重新进书房,他跟薄幸说有急事要去处理,三天后会回府。
薄幸皱眉,“你身上有伤。”
文祯心口一软,“我知道,我不会擅自用武,别担心,我肯定能活着回来。”
他离开后,薄幸盯着珍本有些愣神。
周身习惯了一个人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突然间安静下来了,她有些不适感。
看不进去后,她索性将珍本放下,起身的时候衣袖无意间拂过书桌上一脚,动到了边上放着的琉璃灯。
琉璃灯里一粒珠子朝墙壁上的壁画打过去,被壁画上的老虎含住了。
壁画上的份老虎身体被撕开,一半往上,一半往下。
是一个曲幽的入口。
“密室?”
在这间书房里待过三五个月了,才知道这里还藏着一间密室。
薄幸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对旁人家的秘密,更没有多少兴趣。只是看着这个曲幽入口。
头一次。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
进去,不进去一探究竟,她定会后悔的。
薄幸俏然攥紧双拳,她浅浅的吸气,“旁人的私事,不能多家干涉,不能进去。”
她往门口走了几步。
最终还是狠狠的闭了闭眼睛,转身大步朝即将关闭的曲幽密室闯了进去。
文祯去而复返,书房里空无一人,定是又去了他亲娘的院子,他又敢时间,只得在书桌上留了墨宝后匆匆离开了。
薄幸沿着不长的曲道进了密室。
密室及简陋,只是挂在墙壁上的画像,让她猝然而立,凤眸瞪大。瞳眼里是不可置信。
画像里,与她一个模子的女子持莲而立,笑面温柔,眼里仿佛装着大千世界,悯然众生。
薄幸不受控制的朝她走过去。
她立在画像面前,眼瞳里有太多的不解,太多的不舍,太多太多的情绪在酝酿着。
喉咙里似乎堵着千言万语。
但最终也仅是一个字。
“娘——”
薄幸呆呆的看着她,心里像是缺了一块,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上画像上那张脸,这张自她出生起,就没见过的面容。
“我好想你,好想你。”
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桌面上,莹润的眼瞳满是眷念和悲伤,这三年她过得并不好。薄府里她只有如意陪着,每天泡毒浴,习武看书,在没有人在她疼痛的时候,一遍遍温柔的哄着她给她唱着最暖心的曲调了…
薄幸的指尖在画像里的人儿鼻尖眼睛上游走,她似乎要把她的笑容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薄幸哭累了。
她蹲靠在地上,双手抱膝,头埋了进去。
淡淡的油线烛光照着凄冷的密室,暖不透这个孤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