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去了酒楼。
水清已经赶回来了,看到薄幸的身形,冷着脸总算有了回暖,他朝薄幸拱手,“主子。”
这三年,他们都担心坏了。
薄幸扬手,“跟我来。”
去了二楼房间,薄幸做桌前作画,几个勾勒,画纸上便是一个简单的人形,脸在黑袍里,看不清样子。
薄幸将图纸递过去,“不管用何手段,找到画上的人。”
水清接过图纸,凝视着图纸上的人物像,片刻才将画像叠起来收好,“主子,您的脸?”
薄幸戴着面纱。
看不清她的样貌,水清自小跟着薄幸,对她熟悉到骨子里,这般作为,便是不易见人。
薄幸,“不碍事。你去忙吧。”
她在酒楼待了片刻,便回了侯府。
水清将下属招过来,把怀里的画像让他去拓印,“主子回来后,有何不对劲之处?”
掌柜的认真想了片刻,“带了个姑娘回来。”
水清面色一寒,“查清楚那姑娘的来历没有?”心中不免想着,主子失踪三年,是不是跟主子带回来的这个姑娘有关。
掌柜的面色绷紧,脸色不好看,“属下着人查过,可具查不出此人,也曾在主子面前旁敲侧击过,都无果。”
“便是让主子有了警觉,让属下无需查那位姑娘。”
水清凝神,“既是主子的意,便先放着,那姑娘此时在何处,我去会会她。”
掌柜的,“行踪飘忽不定,不过她爱去街上的药材店,皇城大大小小的药铺都被她走遍了。”
水清点头,“尽快将主子的事办妥,我去去就回。”
有了主子失踪三年的经历,水清在不敢松懈,任何事都必须要查个清楚透彻才能放心。
薄幸回了侯府。
侯府里一片肃杀。
侯爷的棺木被运回了侯府,出了门的棺木在运回来是不吉利的,会给侯府带来噩运。
老夫人从佛堂出来,对着侯夫人厉色言明,要把侯爷的棺木拉出去义庄放着,若不然就送到山上埋了,便是不许她放在侯府。
“若大的侯府家业,若是因着你这蠢妇的作为,害得侯府家破人亡,我定要你好看。”
二房三房的拥在老夫人身边,眼神不善的盯着侯夫人。
文鹤庭在的时候,他们是忌讳他的,文鹤庭那霸道戾气重,一言不合就打他们教训,现在他们忌讳的人已经不在了,那他们还有何好惧怕的?
就凭一个侯夫人?
一个女人?
还是文鹤庭从边境被遣回来的儿子文撰?
侯夫人被街上的暴乱刺杀吓到了,她的脸上有疲色,回来府中又得面对这群人,硬生生的被气笑了。
这些人蹦跶的能力她是知道的。
连眼底的厌恶都懒得在遮掩。
对着文撰道,“把他们扔出侯府大门……”
下方吵吵闹闹以礼以孝扯由头的几人齐齐看向侯夫人,简直不敢相信她方才的话。
侯夫人嗤笑一笑,“是不能扔出大门,没得因为这几人毁了侯府的声誉,让侯爷死了都不得安宁。”
连同老夫人在内,齐齐松了口气,他们就说,文吴氏怎般这般无耻,还能将他们撵出家门……
侯夫人面无表情,“将他们送到小佛堂,没有我的话,谁都不许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