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祯死皮赖脸的跟着薄幸去了书房,他挤在薄幸的身边,委屈巴巴,“媳妇,你理我一下啊。”
薄幸摊开信纸。
文祯忙将毛笔沾了墨送上去。
薄幸看着毛笔,想到曾经握着他的手教他习字,唇边欲出笑,纤细五指接过毛笔。
“你出去吧,我不生气。”
文祯眨了下眼睛,“真的不生气?”
薄幸摇头,“嗯。”
文祯傻兮兮的笑。
薄幸写完信,让绿衣带出去。转头看见文祯一脸戾气,不由扬眉,“出什么事了?”
方才还好好的,转个头脸就变了。
文祯嗜血一笑,“没什么,媳妇我出去一趟,晚上就回来。”
薄幸沉思片刻,到底没有追根问底。
出了书房,文祯将琉璃珠子震碎了,他怒极反笑,“看来真把太子惹急了,他这是用幸儿来逼我,呵。”
敢打他媳妇的主意。
文祯扬手,“进宫。”
皇宫守卫森严。
文祯却来去自如,他在重阳殿找到皇上,那条小蛇跟他媳妇走了后,梁顶上的毒液也奈何不了他了。
皇上刚服下不老丸,躺在塌上醉生梦死。
文祯蹲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老皇上,重阳殿的暗卫排班这么少?不怕有刺客将老皇帝给咔嚓了吗?
皇上是知道有人进来殿内的,他心里恐惧,但是神经却是欢快的,两种极端的情绪压在老脸上,很狰狞。
文祯嫌弃,“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
杀人是犯法的。
文祯眯起了眼睛,“我就来跟你说一声,太子要选太子妃和侧妃纳妾,你明天就给他操办了,别打姓薄的主意,否则——”
文祯抬手在脖子上做了个动作。
“下一次,你有没有这个好运,就不知道了。”
文祯走后不久,陈公公醒了过来,难为他年纪大了还得歪着脑袋,“皇上,您醒了。”
皇上疲惫的揉揉额角,起身,“朕睡了多久?”
陈公公,“有半个时辰了。”
皇上沉眸,“太子要选太子妃一事,你可知道?”
陈公公跪下,语气小心,“午膳的时候,皇后娘娘过来陪皇上用膳,有提及太子选妃一事,是柳太傅的嫡孙女,皇上应了。”
皇上头疼,但心里的冷意一直不散,“可有姓薄的女子?”
陈公公垂头,“薄府连日重挫,已不复往日风光,老奴听闻,自薄大人及薄夫人过世后,薄公子便遣散了家里的奴才,回老宅去了。未曾听闻有薄小姐的动静。”
大周朝待女子苛刻些。
未及出嫁的女子都是养在深闺不得抛头露面不得人知。
世人不知道薄府有庶出三小姐,也是在理。
皇上闭眼睛,“这件事你去盯着,不能让太子胡来。薄三小姐你去探探在何处,务必让人盯着。”
陈公公去办了。
…
宫行烈一身狼狈,怒瞪文祯。
“你是小人,在江南就把我扔了,我一定要告你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