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家提到秦家，除了赞赏秦暮雪以外，就是在讨论欧阳念和秦暮风有多恶毒，讨论他这个家主有多糊涂。

要说他还有一丝对欧阳念的情分的话，那在他听到欧阳念在替秦暮风求情之后，就已经半分情分也没有了。他只觉得不该再让这个女人继续在他耳边吹风，省的他再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欧阳念听到自己又被禁足，整个人唰得一下，只觉得从头凉到脚。

怎么回事？为何情况又急转直下？为何秦雷又开始生气了？

“老爷！”欧阳念声泪俱下的看着秦雷：“妾身不在乎什么禁足不禁足的，但是风儿！她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是您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啊！您忍心让她一辈子毁了吗！”

秦雷看到她哭，只觉得满心的厌恶：“还不快些将欧阳姨娘扶回偏院？”

欧阳念愣愣的待在原地，欧阳……姨娘？当初是他将自己扶上了正妻的位置，这么多年，外人不肯承认也就罢了，如今，连他自己居然也不肯承认了吗？

“老爷不要啊！”欧阳念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您不是最喜欢我在床上伺候您了吗？您怎么能如此对我！”

“放肆！”秦雷一声怒吼。他万万没有想到，欧阳念连床笫之事都拿出来说，可当真的完全不要脸了！

“荒唐，荒唐！”老夫人也气得伸手指着她：“还不快把她拉走，拉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如此不知体面！”

秦暮雪连忙去给她顺气：“祖母消消气，千万别因为姨娘的话而气到自己。”

“只是欧阳姨娘，”秦暮雪拿出自己嫡女的风范：“姨娘即使对父亲的处置再不满意，也不该在大庭广众如此污言秽语。跟何况，我还是个未嫁人的姑娘，请姨娘慎言！”

“你个贱人！”欧阳念见秦暮雪开口，立刻对转了矛头：“一定是你对不对？你跟长公主说了什么？你又在外面散播了什么风声？老爷，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给蒙蔽啊！她不过就是个从小没人管的贱种——啊！”

重重的一个巴掌甩到欧阳念脸上：“放肆！”

欧阳念原本就倒在地上，更是被这一巴掌扇得起不来。

“姨娘慎言，无凭无据的，就要说我散播谣言。”秦暮雪冷冷的看着她，声音也低沉了下来：“难怪大姐姐做事也毫无分寸，想必都是跟你学的。”

秦雷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他原本就后悔没有多关注秦暮雪，现在欧阳念居然说她是个没人管的贱种，这不是要挑拨秦暮雪和他的关系吗？

“雪儿可是秦府正经的嫡女！你不过是个姨娘，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对雪儿如此说话！”秦雷这些话也是说给秦暮雪听的：“我随时都可以找个人牙子发卖了你！”

欧阳念也冷笑一声，眼泪不住的往下落。嫡女？姨娘？是谁给她这么大胆子？难道不正是秦雷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