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华这样想着,心头轻视之意更盛,不禁想要羞辱顾柒柒一番,随即心头一动,计上心来。
她于是款款地走到太后面前,跪倒在地:“儿臣恭祝母后洪福齐天,青春永驻。”
太后闻言笑道:“就属你嘴甜,赶快起来。”
褚月华又笑道:“母后,您看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在这里干吃干喝也没什么意思,在座的诸位夫人小姐各个绝艳惊才,不若大家伙各自表演个节目,讨母后您开心,您看如何?”
太后闻言笑道:“就属你鬼灵精,也罢,你们年轻人的场子需要热闹,哀家又依了你。”
长公主莞尔一笑:“既然如此,儿臣就借机画一幅画送给母后,也算是抛砖引玉了。”
太后知道自己女儿素有才名,随即笑着应允,只见褚月华更衣,然后挥笔泼墨,一盏茶的功夫,一副“中秋宴赏图”新鲜出炉,太监首先是奉给了太后观桥,太后见了连连点头:“我儿有心了。”
随即宫人们把化作依次给一种女眷观摩,众人见了无不啧啧称奇,刹那间恭维之声四起。
清霜清露也看到了那副画作,可以说效果十分逼真,水墨晕染层层展开,的确是一副颇为不错的画卷,见顾柒柒不言语,清露问道:“王妃,您觉得如何?”
顾柒柒一边戳着小丸子一边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清霜清露闻言,眼睛一亮:“自然是真话。”
顾柒柒把丸子吞了进去:“还行吧。”
“啊?”两个小丫头露出惊讶的神色。
却见顾柒柒道:“笔法立意到时不错,不过时间到底仓促了些,她争强好胜之心又太重,心不静,则笔不端,画作本事怡情之物,被她这么一搞就沾上了些莫名的铜臭味,总之,我不是很喜欢。”
清霜清露闻言,不禁更加佩服顾柒柒了。
长公主一副画作引起了众多小姐的兴趣,那些远离社会的闺阁小姐无不争先恐后地展示自己超凡脱俗的技艺,歌喉婉转,如出谷百灵,舞姿灵动,如孔雀开屏,更有丝竹管弦咿咿呀呀,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好不热闹。
顾柒柒却觉得有些百无聊赖,一边品着点心一边喝着茶,简直有些昏昏欲睡。
褚月华见顾柒柒丝毫没有羞愧的自觉,终于坐不住了,在一个小姐抚琴之后,站起身来:“诸位小姐都展示了自己的才艺,该轮到顾家妹妹了吧,不知顾妹妹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样的才艺呢?”
顾柒柒微微惊讶,咽下了口中的香茶,这才不疾不徐地看向褚月华:“长公主是吧,您张口闭口顾家妹妹是不是有些不符合礼数啊?没记错的话,公主殿下见到我好想应该叫一声皇婶?”
场面一阵诡异的宁静。
然后顾柒柒又自顾自地回头看向清霜:“是吧?”
清霜连忙回答:“是,王妃。以您的资历,是当的起长公主一声皇婶的。”
众人:“……”
褚月华气的脸色难看,却偏偏无法否定顾柒柒的身份,只好强笑道:“一时之间口误,还望皇婶不要介意。”
顾柒柒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唉,罢了,公主想必也是无心,既然如此,皇婶就不和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