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板子下来,痛的尚明月发出长长的一声尖叫。
让她以为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被揭掉了似的,差点抽过去,尖叫声越发的刺耳。
闫妈妈立即磕头求饶,“我家侧妃身子骨弱,王爷王妃就饶了侧妃这一回吧呜呜呜……”
燕君闲眉头微蹙,这个时候,他的思绪有些飘忽,竟想起了数日前尚容欢被打板子的时候,她从头到尾竟一声没坑。
若说身子瘦弱,尚容欢更显单薄一些,被冤枉,被关进荒院,甚至听到儿子病重,不顾满身伤医治儿子。
直到昏迷,她也没有坑一声,甚至带着伤入宫,还一连几日不眠不休的医治十皇子。
这份坚韧让他都有些敬重了。
可她的过往种种历历在目,燕君闲不相信一个人的变化会在朝夕,那么只能说她在玩什么花样,甚至暗藏着什么阴谋。
几息间的念头闪过,燕君闲心中烦躁,面色冰寒,“闫妈妈身为侧妃的管事妈妈,挑唆主子犯错,杖责二十,下次再犯,杖毙!”
燕君闲的一句话落下,闫妈妈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地上。
奴婢犯错,没有凳子的待遇。
“诶呦……”
一板子下来,闫妈妈呼天抢地的声音可就没有她主子的动静好听了,声音又粗又大。
婆子顺手扯了汗巾塞进她的嘴里,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只有尚明月没了力气的叫声,听着让人舒服多了。
尚明月小脸煞白,冷汗津津的往下落,眼前有些模糊了,可她却准确的看着尚容欢。
心中的恨几乎冲破胸腔,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尚容欢只目光平静的看着她,痛吗?
与之前世尚明月加注在她和至亲身上的痛太过轻若鸿毛了。
就算这一世,有些事她还没有做,可是有些人的恶,是与生俱来的。
燕君闲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尚容欢的身上,见她这般,不由奚落道:“王妃还真是铁石心肠。”
他不会还等着她心软为尚明月求情吧?
尚容欢闻言侧头,看着燕君闲淡淡一笑道:“我没有菩萨的慈悲为怀和宽宏大量的胸襟,所以注定做一个凡夫俗子和那睚眦必报的罗刹。”
她是在告诉他,招惹到她,她必会睚眦必报!
果然,现在的她看似变了,实则不过是暂时收起了她的爪牙而已,燕君闲挑眉,低沉而淡漠的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本王的面说这种话,就不怕本王治罪于你吗?”
尚容欢微微一福身,“容欢相信王爷是处事公允的君子,不会随意责罚冤枉一个无辜的。”
燕君闲被她气笑了,“王妃越发能言善辩了,不过,既然王妃都说了本王处事公允,那王妃可得谨言慎行才好……”
尽管那笑意很冷,却醉了冬风,尚容欢恭谨的福身,“多谢王爷提醒,容欢谨记。”
燕君闲却没有再搭话,而是眸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凉。
尚容欢眼见着尚明月被打完了最后一板子,对燕君闲颔首一下,转头正要走,就见管家领着御前总管高公公和皇后身边的邱姑姑带着一串宫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