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月声音虚弱的道:“明月没事,姐姐呢?”
燕君闲眸色一深,抿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王爷,王爷不要责怪姐姐,她,她不是故意的……”尚明月脸上满是焦急,“是误会,是我自己不小心,明月不想王爷和姐姐因明月而生出隔阂……”
燕君闲突然心中生出一股惭愧,要说没有变的,只是明月而已。
她还是那么的善良懂事,处处都为别人着想,从来都是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为尚容欢开脱……
“委屈你了……”燕君闲声音有些涩涩的。
正要进草棚的尚容欢闻声,触碰到草棚帘幕的手仿佛一下被烫了般缩了回来。
她往后退了数步,才转过身离开了原地。
走出去很远,倚靠在树后,滑坐在地上,环抱着手臂,半晌,她苦笑了声,梦呓般的轻喃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天色大亮,寒风如刀,尚容欢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感觉冻僵了,感觉血液都凝固成冰了般,她费了半天的力气才站起来。
她得去看着熬药,不能再出现差错。
一个早上,她恨不得多生出几只眼睛,直待难民们都服下了药,她紧绷的精神才松懈下来。
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草棚里,药箱什么的都在里面。
一见尚明月正在喝药,宋郎中和丫头慧儿服侍在侧。
尚容欢极力压制着愤怒还有恨不得给她一刀的冲动,眸里憎恶弥漫,“尚明月我早就知道你心思歹毒,可还是低估了你的狠辣。”
宋郎中当即接话道:“侧妃现在身上有伤,是病人,王妃怎么能这般刻薄?”
“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尚容欢毫不客气的一句。
“你……”宋郎中面皮抖动,气的不轻,敢怒不敢言。
尚明月一手捂着心口轻咳了声,一手拭了下嘴角,“多谢宋郎中维护,姐姐是无心的,你们先出去吧,我与姐姐说两句体己话。”
宋郎中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慧儿得了自家主子的眼神示意后也跟了出去。
尚明月眼眸里熠熠生辉,声音轻轻的道:“王爷一直陪我到天明才离开呢。”
她的眉目间满是愉悦和畅快,像是在宣示着她的胜利,又仿若在与闺中密友分享着她的幸福。
“用如此卑劣极端的方式蒙骗王爷,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尚明月看着尚容欢隐忍怒意的模样,脸上愉悦的笑意扩大,声音软软轻轻的:“姐姐这么生气做什么?王爷本来就该是我的,是你三番几次的勾引王爷,我夺回来又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愤怒呢?”
尚容欢怒极而笑,“王爷是你的?何其可笑,我与燕君闲从小就有婚约,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你凭的是什么说他是你的?”
尚明月笑意渐冷,“就凭我是王爷亲口求娶,就凭王爷心里之人是我,就凭你喜欢的另有其人,却又想横刀夺爱,休想。”
“尚明月你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功夫可真厉害,我都佩服了!”尚容欢冷笑不已,“在陛下赐你燕王侧妃前,你曾亲口对我说过心悦端王,可安王对你百般讨好,你也不曾拒绝,可谓是左右逢源,你用的什么脸,还能说出来我横刀夺爱?”
被揭了短处,尚明月丝毫没有恼怒,而是笑的更为得意,她小声道:“我也是振国将军的女儿不比你差多少,门第显赫,我上进努力比你更为优秀,安王讨好巴结我,对我鞍前马后是他有眼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