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自己十来年精心培养的花儿要被随意折毁般的令她不满。
只是不等她开口,端王当即就是一声,“不可能!”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父皇在知道难民染了天花后的第一时间便是命他立即将人赶出京城全部焚烧的!
若不是燕君闲极力反对,出言顶撞父皇,他比刚刚还要早一步过来。
可现在淮王告诉他,父皇改主意了?
怎么可能?
这可是朝令夕改啊,以他对父皇的了解,父皇就是宁愿将错就错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况且都令他过来亲自放火了,怎么可能会再让他回去,这不是坑他是什么?
随即尚容欢冷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所以,你不用进来了,进来这里也帮不上半分忙,还给我添乱。”
燕淮书软软一笑,“这里的百姓都是父皇的子民,因父皇还要主持大局无法亲临,我是代父皇进去体察民情,也是我身为人子该尽的本分,自然要为父皇分忧的。”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这个尚容欢到底给他都吃了什么药,明知进去送死还往里闯?
马儿站的有些不耐,打着响鼻,蹄子刨着地面,燕云彻暗暗磨牙,一勒缰绳,拨转马头,“好,好,本王这就回宫,六皇弟,最好不要诓骗本王!”
随后他对京都卫统领风凌命令道:“留下了一部分人,在这里驻守,若有人擅闯,格杀勿论!”
燕云彻最后深深地看了尚容欢一眼后双脚一夹马腹,当先扬长而去。
大门关上,尚容欢看着已然蒙了面巾的燕淮书一脸的无奈,无语极了。
“你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燕淮书对着她浅笑不语,尚容欢转头吩咐顾炎,“给淮王殿下收拾出一间休息的空房。”
他一旦进来了,没有好的结果前是绝对出不去的,进了善堂的人,如此惜命的永泰帝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召见?
“先跟我来这里吧。”尚容欢说着便进了靠近大门处的一间空房,这里是平时她和太医一起商议对策的地方。
尚容欢对着紧随其后进来燕淮书道:“房间紧缺,你将就一下吧。”
“不用管我,这里病患的情况如何?”燕淮书关心的问了句。
“不容乐观!”尚容欢也不瞒他,有些疲惫揉了揉额头说了句,当先坐在四脚长凳上。
随后示意燕淮书随便坐,“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听端王刚刚那口气,你应该是先进宫求情了,怎么还把自己给求到善堂来了?”
这才是尚容欢关心的。
燕淮书刚要开口,顿时咳嗽了起来,拿着帕子捂着嘴。
尚容欢暗叹一声,忙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他的手边:“你这次要是敢给我有事,看我怎么收拾你,逞能!”
燕淮书喝了口水,压下了咳嗽,闻言好脾气的笑了笑,“是两个时辰前,我收到了燕王皇兄给我传递的消息,我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进宫求见父皇的。”
“燕君闲?他给你送了消息?”尚容欢抓住了关键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