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月当即面带惶恐的闭了嘴,可心里却满是得逞的兴奋,想来燕君闲是在责怪她为尚容欢开脱。
她当然是故意的,她越是这样说,王爷才越是怀疑尚容欢,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尚明月默默地道:“尚容欢,我就看看脏了的你,是否还配这个燕王妃的位置,即便你和他有了儿子又如何?燕王妃只能是我尚明月!”
淮王的宫苑里连个宫人都没有,安静的仿佛没有人似的。
燕君闲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殿门口,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几乎是一阵风般进了寝殿里,在看到寝殿里的画面时,那双杀气四溢的神情随之凝固住。
寝殿里,尚容欢面色沉着冷静的在为燕淮书施针,手下动作从容淡定的如行云流水。
而燕淮书则侧坐在窗前的矮榻上,后背和前心处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只是他面若金纸,双眸紧闭,牙关紧咬,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追上来的尚明月见燕君闲有人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立在门口处,她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可她心中有数,极力压抑着兴奋,“姐姐,你在里面吗?姐姐?”
尚容欢自是知道燕君闲就在门口,不过她并未回头,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弧度。
听到脚步声靠近,尚容欢也正好落下最后一针,这才直起身回头,眸光转向随之进来的尚明月。
因过于出乎意外,尚明月眼睛里的失望还未来得及隐去,“听妹妹的口吻好像早就知道我在这里?”
“不,没有……”尚明月脱口就想辩解,随之反应过来,委屈的道:“我是担心姐姐而已。”
尚容欢冷笑,眸底凝霜,只是不等她开口,燕君闲却声音清冷的道:“怎么回事。”
“淮王被人下毒,引的宿疾复发。”尚容欢简洁的说明情况。
“下毒?”燕君闲蹙眉。
尚明月不甘心,当即插嘴道:“淮王好可怜,只是,姐姐你怎么在淮王的寝殿里,怎么外面连个宫人都没有呀?”
“你想说什么?”尚容欢的声音顿时尖锐了几分。
尚明月好似被吓到了般,往后退了一步,有所倚仗,有恃无恐,“妹妹只是提醒姐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毕竟有损姐姐清誉,也怕王爷成为别人的谈资……”
尚容欢绕过燕君闲直接走到尚明月的面前,扬起手分外利落的给了她正反两个耳光……
打的格外清脆,响亮,就是手掌有些麻。
“啊——”尚明月慢半拍的发出长长的尖叫声。
尚明月眼前直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双眼满是震惊的望着她,“你打我?王爷,嘤嘤嘤……”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尚容欢敢当着燕君闲的面打她。
燕君闲也没有想到,所以也没有及时阻止,反应过来当即一把握住尚容欢的手腕,用力一扯,迫使尚容欢转过身面对他,“你做什么?”
他声音冷肃裹着隐隐的怒气。
手腕被他铁钳般的手掌桎梏着,尚容欢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倔强而傲然的抬眼对上他狭长如深海般的墨眸,“一,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小妾竟敢质问主母;
二,家主和主母说话,小妾在旁没规矩的插嘴;三,她心思肮脏污秽,往主母身上泼脏水,等于往王爷身上泼脏水!
三,我若不让她长个教训,以后只会铸成大错,别人只会说我这个主母不进则,就是我这主母之过。”
燕君闲明知她在意图狡辩,却挑不出错来。
“可你为何会在淮王的宫里?外面为何连个宫人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