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和左嬷嬷两个人心神一阵紧绷,眼睁睁的看着青墨怀里抱着一个红白相间色的身影,从暗道里当先走了出来。
正是尚明月!
只是她衣衫哪里是红白相间色的,而是浑身是伤,都是鞭痕,白色的衣衫都破损了,给人一种遭到了非人的虐待般。
青墨用着谴责的目光看了王妃一眼,就差指责她说王妃你过分了。
是他脚步不停的直接往外走去。
随之一袭墨色常服的燕君闲紧随其后走了出来,满脸阴云密布,摄人心魄!
就是尚容欢都为之后退一步。
左嬷嬷也心里直突突,怕自家王爷冲动下做出什么来,当即壮着胆子上前将二人隔开,“王爷您冷静,不管怎么说,月侧妃找,找着了……”
“左嬷嬷,你先出去!”燕君闲这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左嬷嬷听着王爷的声音都带着杀气,哪里肯这么出去,真怕王爷一个怒极灭了王妃,“王爷,您不看别人,得想想小世子……”
“出去!”
“诺……”
左嬷嬷应了声,转过身的时候,给了尚容欢一个眼色,一声是让她说点好话,早点求饶。
尚容欢之前的确被燕君闲吓了一跳,不过只那么片刻的事,此时反而平静了。
房里没了别人,燕君闲一步步靠近尚容欢。
尚容欢心下也跟着漏了几拍,但她却没有动,“我说我不知道这里有暗道,你一定不信对吧?”
燕君闲就站在她一步之距,“你觉得呢?”
他的目光如刀剑般,透着凛凛杀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声音近乎缥缈,“只因本王看在淳儿的份上,对你这几年来的宽容,让你当成理所当然,促使你变本加厉,为所欲为。尚容欢,你其实就是一滩烂泥,这次,本王不会再姑息。”
尚容欢闻言袖子里的双手捏成了拳,背脊挺的笔直,她的目光也凛然的迎视着他的眼,“王爷已经定了我的罪,看来,我是百口莫辩了?”
不是尚容欢多光棍儿,而是她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根据她对尚明月的了解,尚明月身上的伤一定是她自己伤的,主要目的定是嫁祸给自己。
以此,借燕君闲的手来达到她歹毒的目的。
现在看来,她成功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燕君闲见她都到现在了还不思悔改,心头怒火交织。
她若是真心悔过,就是认个错,他也不会这般盛怒:“尚容欢,你真的没有心,难道你在做任何事前连淳儿都不想想吗?”
尚容欢顿时笑了,笑的肆意而洒脱和无所畏惧,“有些事,是我想,就不会发生的吗?”
“尚容欢,你该死!”燕君闲的这句话几乎从齿缝里研磨而出的般。
尚容欢眼眸含着笑意,坦然的近乎无所谓,“那王爷要怎么处置我呢?白绫?匕首?还是一杯鸩酒?”
她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抹如释重负,这样也好,她将命还给他了。
燕君闲怒极而笑,“赐死你?呵,本王怕脏了手,也便宜了你,你怎么对明月的,本王自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于你,为了你最后的体面,你自己进去吧!”
尚容欢心头一颤,眼眸里有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你说什么?你要将我关进暗道里?”
士可杀不可辱。
这件事别说不是她做的,就算真的是她将尚明月给弄成这样的,他也不能将她关进里面去啊。
燕君闲面露嘲弄,难道就许她可以将明月随便给关进去,眼下轮到她了,为何就不行了呢?
他满露不耐,“不要让本王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