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明月在那暗无天日的暗道里被关了两天,不吃不喝的又受伤如此之重。
很快。
左院判被青墨请来了,经过给尚明月诊脉过后,诊断结果几乎和宋郎中所言相差无几。
燕君闲眸色发沉,打发了左院判后,随即寒声吩咐宋郎中,道:“立即开药,只要能令月侧妃的身子好转,不管多名贵的药材都不要紧,随便开,宋郎中你只需尽全力医治。”
“是,草民马上就给月侧妃开药。”宋郎中这才返回房里开方子去了。
燕君闲则进了里间,站在床榻前的一丈之外,看着床榻上安静昏睡着的尚明月。
她的面色很白,白的看着都有些不太正常,难道这就是左院判和宋郎中所说的时日无多的征兆吗?
看到这样奄奄一息的尚明月,燕君闲的心里只剩下了自责和内疚。
都是自己对她的忽略,所以才让她遭受了这么多。
这一刻,他无比的痛恨尚容欢,若不是他对她的纵容,明月又岂会遭这么多的罪?
可笑的是,在他过来前,他还在试图说服自己为她开脱,自己真是该死。
一连两天的时间,尚明月都没有醒来,燕君闲都有些心浮气躁了……
叫了宋郎中过来,“月侧妃为何还未醒来?”
宋郎中立即恭谨的回禀,“月侧妃因之前郁结于心,后又伤了根本,醒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你是何意?你的意思是月侧妃自己不愿醒来?”燕君闲眉头蹙紧。
宋郎中低低的应了声,快速的抬头看了眼燕君闲,忙低下头道:“王爷可以陪侧妃说说话的,月侧妃心系王爷,听到您的声音,或许能令她重拾生气,也许很快就会醒来了。”
燕君闲其实这两天都在明月水榭这里,只是那个闫妈妈哭哭啼啼的,听得他心烦不已,多数的时候在花厅里批审折子。
燕君闲挥手,“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半晌,燕君闲才缓步走进里间,那个闫妈妈一见他进来,当即呜嗷的哭了起来,“王爷,怎么办,我家侧妃可怎么办……”
“出去!”燕君闲低斥了声。
闫妈妈被吓得哭声戛然而止,当即就憋了回去,缩着脖子出去了。
燕君闲站在尚明月的床榻前一丈外,半晌,他才清声道:
“明月,本王突然发现,一晃眼,竟然已经过五年了,如果你在王府里觉得委屈,本王送你离开!”
说完,燕君闲转身便走了出去。
只是床榻上的尚明月听的却是呆若木鸡。
闫妈妈一步三回头的往窗外看着,直到看到燕君闲真的出了院子离开了。
她这才来到床榻前看到自家主子正张着眼望着上方,那样子像极了死不瞑目,她吓的要死,“侧妃,主子,你,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奴婢啊。”
尚明月好像突然还魂了般,一把紧紧的捏住了闫妈妈的手,“怎么办,怎么办?”
“主子,你怎么了?什么怎么办啊?”闫妈妈听的一脸茫然。
尚明月却是慌了手脚,连忙坐起身,“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他送我走啊,我要做王妃的,他送我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