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带着风的就向阿罗掴了过来。
然而她的手掌只堪堪停在了阿罗的耳边,再难靠近半分,手腕被阿罗握在掌中,强劲有力,犹如铁钳。
闫妈妈挣脱两下,愣是没有挣脱开,当即厉喝一声,“放肆,你个贱婢?哪里来的野人如此不受教,懂不懂规矩了?”
阿罗听了也不害怕,眼皮子耷拉下来,狭长的眉眼显得细细的,双眼的瞳仁登时掩起了一半,眼神儿幽幽的。
突然松手,顺势就给了闫妈妈一个耳刮子,“放肆的是你,王妃的门口也敢撒野?”
原本也没有看到阿罗如何用力,可是闫妈妈被扇的在原地转了一圈,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感觉嘴里有东西,便吐在了地上,血沫子中竟然裹着一颗牙。
闫妈妈捂着脸,霎时双眼暴睁的瞪着地上那颗牙,脑中嗡鸣,跟着嘴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嚎声。
一旁的尚明月也被惊住了,双眼发直的看着地面上的东西。
随之阿罗话语更是冷冷的不客气,“这是王妃的院子,王妃是燕王府的女主人,只王妃有资格有资格责问规矩,不管你们是谁,都没有喧宾夺主的资格,你们又是从何处学的规矩?”
主仆俩被阿罗的大胆和泼辣给质问的一时哑口无言。
下一刻,尚明月猛然看向阿罗,面色狰狞,咬牙道:“狗仗人势的东西,竟然在本侧妃面前指手画脚了?”
这几年主仆俩就没有去不得的地方,此时更不会怕一个难民出身的阿罗了,怒极的尚明月当即横冲直撞的上前,推了阿罗就想进去兴师问罪。
然而,下一瞬,阿罗没有被推开,反而自己被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尚明月好不容易才站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当即疾言厉色道:“贱婢,敢还手!”
阿罗眼皮子掀了掀,“阿罗是王妃身边的人,贱婢只有王妃骂的,旁人却骂不得,没有王妃召唤,随便闯入就是对王妃不敬,阿罗就打得!”
“你你你……”尚明月手指颤抖的指着阿罗,气的舌头都打结了:“本本本侧妃要要……”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她瞧不上眼的难民,竟然还是个厉害的角色。
“这次教你们一遍规矩,下次记不住,我会用再好好教你们。”阿罗说完,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尚明月看着紧闭的房门,双眼里喷着怒火瞪了半晌,恨得感觉心口都痛,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身边多了这么个不讲规矩的奴婢……
她有种荒唐感,像极了上门打秋风的破落户似的,又似是走错了地儿,上错了门儿。
房里的尚容欢自是看到了门口发生的事,见阿罗回来,她转身离开了窗口,直接去了床榻上。
她留下阿罗,只对她说试用几天。
彼此都看看合不合适。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快就让她看到了阿罗的本事。
此时她对尚明月主仆的态度,让她很满意。
当然,横冲直撞也不行,所以,她还会继续观察。
片刻,阿罗在门口禀报道:“主子,刚刚月侧妃主仆来了,奴婢见她们无礼,便擅自做主没有让她们进来。”
片刻,尚容欢的声音传出,“若尚明月她们礼数周到呢,你会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