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对这两名太监很面生,猜测着应该是行宫这边的人。
其中一名太监当即道:“是,您身份尊贵,当然不认识奴才,可是您身边的那个丫头却认识咱们的,还给了咱们一袋子银子和一包药,还说若是咱们不小心将药洒了丢了,再和您要就是,您的手里还有余下的。”
另一名太监,当即从怀里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拿了出来,放在了尚容欢的脚边,“王妃这银子,咱们还没来得及花用,还您就是了,您就饶了奴才吧……”
“简直无中生有,说,是谁让你们如此污蔑本王妃的?”尚容欢怒气横胸,这些人怎么敢?
“况且,这才来行宫最多才两个多时辰,我的丫头一直跟在我身边,不曾离开半步。”
两个小太监顿时急的都哭了,砰砰砰的不要命的磕头,“奴才不敢污蔑您……”
齐王妃眼中恨意冲天,“毒妇,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了,你竟还在抵赖?你会医术,下点毒自然方便,我,我要杀了你……”
说着,她又冲向尚容欢,扬手就要打脸。
只是在半途,就被尚容欢准确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物证?就这谁都能拿得出来的一袋银子就是物证了?还有就凭这两个太监随便的几句话,你就认定了是我主谋?我看主谋之人是你才对!”
说完,尚容欢猛然将齐王妃甩了开去。
齐王妃脚步踉跄了两下,被齐王一把扶住,她的心急跳了几下,怒目看向尚容欢,声音尖利的道:“燕王妃你这是在说我故意拿自己的儿子来诬陷你了?简直荒谬,你为了抵赖,竟然说出这般恶毒之语,榛儿的样子,刚刚你们都看到了,我是他的母妃啊,我岂会害我儿子?”
齐王顿时开口冷声道:“皇嫂过分了,本王的王妃一向爱子如命,怎会做出这种畜生不如之事?”
齐王妃呼吸滞了滞,当即接道:“他们刚刚不是说了吗,物证定然就在皇嫂你的身上,若不在,也定是藏在你的宫苑里,要么被你毁尸灭迹了。”
燕君闲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若在这个时候开口,父皇只会以为他心虚为自己辩解,暂且看看再说。
尚容欢冷笑,“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还说是你们自己自谋自画的一出苦肉计呢……”
永泰帝的眼神阴沉起来,眼神不着痕迹的从燕君闲的脸上扫过,不等尚容欢说完,永泰帝直接开口,“传主管内务嬷嬷过来一趟。”
内务嬷嬷是当今皇帝为储君时的女官,是先帝在世时御口指派的人,虽然侍奉储君左右,实则是历代皇帝的耳目,对储君有着监督劝谏之责。
待储君上位称帝后,也只听皇帝的吩咐,成为皇帝最为信任的人。
当然,也有命薄的,皇帝上位,女官却殒命了。
尚容欢心下一寒,“父皇,您这是相信了他们的信口雌黄吗?”
淮王收到了燕君闲的目光,当即压着咳嗽道:“父皇,燕王妃所言不假,我们才到行宫,就算是燕王妃有心,她也没那个时间来收买行宫之人。”
永泰帝凌厉的目光直射燕淮书,“朕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淮王,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你身子不好,早些回去歇息吧。”
眼看燕淮书还要开口,一眼对上尚容欢的眼色,抿了下嘴角,不在说什么了,惹怒了父皇,只会扩大这件事。
“父皇所言极是,刚刚这行宫的太监也说了,是燕王妃身边的丫头给的银子。”端王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心里冷笑,他很喜欢顺手推舟,不能什么好事都被老大占着。
正在这时,内务嬷嬷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对着众人福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