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敏贵妃说着给永泰帝一个眼色。
永泰帝看着她的眼,沉而缓的道:“贵妃所言不无道理,燕王禁足一个月,在府中好好教妻……”
“陛下……”贤妃震惊不已,这和刚刚的处置,完全是两种概念。
禁足三月闭门思过,这是犯了过错的惩罚!
可现在却成了禁足教妻?
这是什么惩罚?
她的孙儿就白受了?
她主要想说君无戏言啊,可她哪里敢这么说,当即道:“陛下,请您严刑拷问这两个奴才,到底是谁……”
贤妃的话还未说完对上皇帝那阴沉的目光后,她死死的咬住了舌尖。
皇帝冷哼了声,当先提步往外走去。
尚容欢一时都不知是该庆幸还是什么了,整个人半天回不过神来。
几步外的淮王见尚容欢还委坐在地上发呆,他想她定是吓坏了吧?
他不由自主的声音轻软的唤了声:“皇嫂。”
尚容欢闻声抬眸间淮王面带担忧的正望着她,他不该过来,更不该掺和进来。
他眉目间虽有倦色,却依旧不失那令人温暖的温柔。
她对淮王扯了下嘴角,想说什么,下一瞬,手臂一紧,尚容欢垂眸看着手臂上修长的手指,顺着看去,对上燕君闲眸光深邃而宁静的眸子。
她怔楞的顺着他手的力气站起身,喃喃一声,“谢谢……”
“我们回去吧。”燕君闲顺势牵着他的手腕提步往外走去。
尚容欢整个人有些发怔的看着握在手腕上的那只手上,心湖微乱。
夜风像极了冤魂的哀嚎,天色已然不早,尚容欢和燕君闲回去的时候,摆在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了,两个人也没有心思再吃,但却默契的坐在了对面静默不动。
尚容欢总算是想通了皇帝的这番操作的用意,原来意在敲打?!
呵,果然是君心难测啊……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她改变了上一世的轨迹!
半晌,燕君闲才声音低哑的开口,“你到底还是将本王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本王同你说过,没有步步为营不留痕迹的本事,就不要随便去埋棋,一步之差只会自食恶果!”
尚容欢眼皮颤了颤,片刻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以为她收买了齐王妃身边的人。
“王爷你误会了,我没有……”尚容欢忙解释。
“本王知道你嘴硬,不与你辩解,只希望相同的错误不要犯两次,记住,今日的好运,明日未必会有。
皇室人情凉薄,往往自作聪明多数作茧自缚,本王不问你与贵妃达成了什么共识,只是本王提醒你,与其与虎谋皮,不如事缓则圆来的实在。”燕君闲说完起身便想去后殿。
尚容欢急了:“等等!”